“我，”姚芯却在这样的注视意识地移开了视线，随后又抬起脸来轻轻摇了摇，微笑，“我已经知这分析方法的原理，画来的树也不是我心里本来的那棵啦。”

在被玻璃屏障一分为二的空间里，姚之明坐在最侧边。

隔着透明的玻璃，姚芯茫然地注视着对面有些陌生的父亲。

”苏裕清也不姚芯这是在暗戳戳骂他，了耳朵，，“怎么没有‘姚芯男朋友人格’啊？我以为我多少和那个沾边呢。”

只不过他这次来，却不是于重温父温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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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个月间，便又发生了许多事，再让姚芯回想起当时的心绪已不大可能，对于姚之明复杂的——那些短暂存在过的埋怨与恨意，已被更久更本能的亲缘之重新取代。

姚芯被他逗笑了，耳红了一片，小声嘟哝一句：“去你的。”

这老登，前几天听到他儿要来看他，脸都快笑烂了，现在怎么又装上了？

“嗯？”骤然转换话题，姚芯一时反应不及，笑容还没收回来，抬起来看向苏裕清，发询问的声音。

虽然姚芯提早一个星期就打过电话行探监预约，想必姚之明也肯定早就接到了通知，但这并不妨碍两人相对而坐后默默无言了半分钟。

姚芯第二次站在北区监狱的探视区门外，心复杂。

距离他上一次站在这里仅相隔半年时间，他却恍惚间觉得已过去很久，关于他即将探视的那个囚犯，有关他的过去的一切记忆——似乎都变成了遥远且不可捉摸的回忆。

姚芯颇有些自嘲地笑笑，随后终于推开门，走了去。

半年前走这里时，他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踏这里半步呢。

第148章 探视

苏裕清目光认真，携盛夏傍晚的余晖落到他的上，先前打趣时脸上的玩笑意味渐渐收起，转而变成一柔和的专注。

“你的树呢？”苏裕清望着他，问，“你的树是什么样的？”

上次离得太远，仅仅只是远远地望一，“他来看”这个行为本比他“看到了什么”更重要。因此，姚之明原先只有几缕的灰白发，现在已如同短青茬一般密密仄仄地生了满；过去总是被他意识忽略的细纹，原来也已同烙印的河般存在于父亲的角——这些他上次都没有注意，然而现在他却看的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姚芯一时愣怔。

“那你呢？”

旁边站着的年轻狱警忍不住好奇，暗戳戳地瞥了这对氛围古怪的父好几，纳闷地心想——

姚芯拨开面前拥挤的人群，向狱警递了自己的份信息材料，随后便在对方的引导前往对应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