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洁白的天板和鼻尖充斥的淡淡的消毒味提醒他，昨晚的一切经历是真实的——他相信了柯安远的鬼话，愚蠢又冲动地选择与他复合，然后被他哄到酒店，在他的手机里发现那些可怕的真相，以及那个摄像……

“没事了，没事了。”程湛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靴已经落地了，尽这几乎将他的心痛苦地击碎，他仍然选择抱住姚芯，低声安抚他，“别怕，不用怕……我在这里。”

“程总……”姚芯立刻清醒过来，手忙脚地要从病床上坐起来，但的酸痛还是令他发一声痛呼。

还不等他考虑更多，边传来一熟悉而疲倦的声音。

“好好躺着。”程湛轻轻把他了回去，而后意有所指地，“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还要叫我程总？‘程总’是不会凌晨去救你，然后不眠不休地守了你一整天的。”

程湛的怀抱太温了，那他熟悉的、淡淡的香味包裹着他，姚芯到自己冰冷的在渐渐回温，安全笼罩着他。

姚芯在市中心的医院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这话程湛说得十分坦——成熟男人就是这样，能屈能伸，大大方方地表明自己的付，从不会藏着掖着而让对方自己胡猜测。

但疼痛与疲累一同涌了上来，他觉得自己需要休息。他缓缓闭上睛，只是想休息几秒，但他阖上也不过一会，意识便跌了宁静的海。

大的恐慌使他大叫起来，但很快，屋外的那些保安鱼贯而，不由分说地住了他。

摄像！想到这里，他立刻扭过去，急切地张望着——还好，他的手机与那个半球状的黑就待在他的床。

男人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底，然后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像老鼠一样在暗躲躲藏藏的生活很适合你。”

程湛半跪在姚芯边，双臂有些颤抖地抱住他绵绵的上半。他能觉到姚芯在发抖，呼急促。他嗅到了泪的味。无助的恐惧源源不断地伴随着姚芯的泪冒来，掉落在他肩，蒸发在空气中。

他在这样的视线无遁形，心的卑劣像冬眠的蛇骤然被翻来，他浑僵，谩骂无从声——因为刚刚的那一拳让他的脸颊迅速了起来，于是他只能忍不住地向依旧被黑暗笼罩的房间缩去。

“东西都在，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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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安远呆滞地靠着床脚，直到他看见那个男人转，在姚芯面前蹲，并一个怀抱的动作，而后者在他的怀里剧烈地发抖，接着，他看到姚芯抬起手，把那个摄像放在了对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