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有个地湖泊，这我知，可那个湖泊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藏一个“幽灵”去。我看着克里斯汀苍白的小脸，兔般通红的睛，心想大概是嫁给名门望族的压力太大了，让她有些分不清噩梦和现实。

想到这，我轻拍着她纤瘦的后背，柔声细语地哄她睡。她渐渐镇定来，扣着我的手指睡了过去。当时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谁知第二天舞会上，那个幽灵真的现了。

他穿着红的燕尾服，和一件黑底金扣领衬衫，着象征死神的骷髅面，手持剑现在众人面前。他将一本乐谱丢在剧院经理的脚，神轻蔑地扫视着众人。当他看向我时，我心不能控制地停了一。然而，他的视线并未停留，很快就略过我，锁定在了克里斯汀的上。

我看着他走台阶，与我肩而过，朝着克里斯汀走去。然后，他抓住她的手腕，近乎暴地扯她的戒指，在她的耳边一字一顿地说：“你的戒指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我就站在克里斯汀的边，离他是那样近，甚至能闻到他上清淡的香味。这句话我听得清清楚楚，但他说的时候目不斜视，一缕余光也未曾给我，像是本不介意——或是说，不在意被我听见。

从克里斯汀替卡洛塔上台表演，我就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指她，让她在短时间步如此神速……不是没有开问过她，但她的回答糊而敬畏，只说是音乐天使的教导成果。我以为她不愿意分享这个秘密，就没再追问去，谁知她是真的认为埃里克是她的音乐天使，一直把对方当成父亲的魂灵看待。

后来，假扮慈父的“天使”对她生了绮念，她还没来得及接受这一，又被他喜怒无常的格吓到。再然后，机械师布凯的死亡、当众丑的卡洛塔、坠落的大吊灯、火光肆的剧院……都让她越来越惧怕这个双手沾满血腥的“天使”，这时候，相貌的与丑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我和克里斯汀形影不离，理说，我也应该惧怕埃里克冷酷残忍的手段，可只要一想到，所有事终结的那天，他坐在地湖泊旁的岩石上，望着克里斯汀撑船离去的孤单背影，我就无法觉得他残酷。他垂着，一手攥着订婚戒指，另一手抱着小猴玩偶，明明双手满满当当，神却像失去一切般空孤寂。

我那会太年轻了，一心只想确认剧院幽灵的存在，并没有发现这一幕给我带来了多大的冲击。直到多年后才恍悟过来，但早已无法从脑海中抹去。

现在，一切都还未发生。布凯没有死去，卡洛塔也未曾当众丑，大吊灯也没有坠落，距离火灾发生还有一段时日。埃里克尽格偏执，却并未对我造成实质的伤害。这一切是否说明，我重生一世，边的人和事，确确实实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也是否说明，我并非自己想象那样……毫无用。

摇摇回过神，我接过裙，走到屏风后换上。地迷起码有数十条暗通向剧院正厅，男仆却没有带我走那些地方，而是把我送到一辆敞篷车里，混参加舞会的车队中。

夜空邃，却无法纳来自剧院的辉煌灯火。上百辆车龙一般盘踞在剧院周围。作为黎外观最宏伟奢华的建筑之一，即使是举办一场假面舞会，也像上演史诗歌剧般隆重。绛地毯从正厅一路铺至门前的台阶上，烛光，大的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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