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类，往爷爷后躲了躲，用无辜的神回应在座好奇的目光。

田禄安抚地蹭了蹭他的脑袋：“来见见贺先生和二太，以后还要托两位多关照呢。”

胡不成友好地说：“它好可呀，纹路也很漂亮呢！”

田禄很欣：“你喜就好啦，它年纪还小，还没开呢，等大了会更好看的。”

“午还说到您，我和师父商量过年的时候请您一起来吃饭，阿侃和阿弥先生也一起来。”

“好好好，小恒也一起来吧，它虽然还吃不了多少东西，就当来玩玩吧。这孩有些向，不像笑笑那么活泼，我倒是希望它能开朗一些。”

“这有什么难的，我可以带着它玩儿呀。”

胡不成向小蛙伸手，朝它摊开手心：“小恒来，我带你到外面看雪去。”

小蛙躲在爷爷背后一动不动，它雪白的一收一胀，表示它很张。田禄用脑袋拱了拱它的，将它推到胡不成的手边，说：“去吧，二太喜你呢。”

小蛙看看爷爷，又看看站在他面前的人类，犹豫地到胡不成手心上。

胡不成带他到后院去。积雪落在院里，映衬着翠绿的松枝盆景和红的梅。胡不成把它放在自己肩上，凑到前：“这是梅，你闻闻，有淡淡的香味。”

“它得真好看。”小蛙轻声说。

胡不成很兴：“你喜吗？”

小蛙。胡不成摘一只梅枝放在它怀里：“那送给你。我找到工作的时候，你爷爷也送了给我，现在我送给你，就算有来有往。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小蛙嗅了嗅梅，把它小心翼翼地拢到自己的腹捧好。

不一会儿，它仰起问：“胡先生，你认识田笑哥哥吗？”

“我认识呀，我们以前也是朋友呢。”

“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很好的朋友。”

“爷爷说希望我以后成为和他一样的人。人是什么？”

“你爷爷没有和你说吗？”

“他只说他希望我成为人，但是他也说不清楚人是什么。”

“嗯……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最近才人的。”

“那你以前是什么？也是蛙吗？”

“我以前是神仙。”

“神仙是什么？”

这个问题胡不成竟然一时也回答不上来。毕竟在其他神仙看来他这个神仙得很失败，所以他的回答不能有代表。胡不成认为，随意糊一个小孩是很没有礼貌的，他想谨慎地避开这个问题。小蛙见他不开，用期待憧憬的神看他，他心了，不忍心让它失望——

“其实神仙、人还是妖怪都不是问题，也没有什么区别，你要什么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喜什么就什么吧，不要太在意。人、神仙还是妖怪都是你自己，只要你能好自己，其他的事不需要太担心。”

**

送走田大爷和小孙后，忙碌的一天才算是结束。

胡不成却不觉得累，晚饭后他和贺亭林散步到吉祥桥去看灯景。

朱红的木桥披华丽的光，桥上起了两排竹制的灯笼。僧人用红纸剪大字贴在表面，烛火发橘红的光泽。蜡烛是蜂的，烧起来没有黑烟，香气沁人心脾。

两岸的银杏树挂着连串的雪，满树莹莹的雪光照亮了岸堤，如星河悬在。忽然晚风微微招摇，胡不成一抬，那碧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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