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愿意这个钱，我亲自修的，他妈的要是修不完整我这三百多年就可以白混了。”

胡不成激地看贺亭林：“谢谢你。”

贺亭林默契地牵过胡不成的手攒在自己手心里。

陈侃拖其中一个视频播放了两分钟时间。那是梅谷上学时期的事，她扎一只简单的尾辫，穿海军蓝的袖校服。课后她在学校的小卖买了一盒苹果和两条香糖，然后她把香糖分给了坐在她前后左右的四个同学，五个人一边泡泡一边笑谈八卦。

播放完毕后陈侃把所有视频拷贝在一张光盘里递给贺亭林。

“我能帮你们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我只是个剪片的，其他的事你们要去找阿阎。但是你们要好心理准备，我在冥府两百多年都没有听说过魂飞魄散还能还魂的，如果你们能成为第一例我也很兴。快过年节了，阿阎没有那么忙，你们给你们约了时间，去试试吧。”

贺亭林收好光盘，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多谢，已经足够了。”

陈侃一笑：“这女鬼生前虽然过得不怎么样，死了有人惦记也不错了。冥府的鬼魂们其实过得差不多，有人想念的时候才会兴，日好过些。常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只要思念还在，说不定真的会有奇迹。”

两人于是去找阎君。

冥府当然不是随便什么普通人都能去的。陈侃写了引荐信，又和阎君打了招呼，不一会儿就有公务员打扮的鬼差开车到C.K的门来接人，看得是特殊的待客礼仪。

阎君见了胡不成仍然称二太，了办公室他将自己的办公椅让给胡不成坐。这番好意胡不成很动，他很不好意思，推让了几次两人才找到了自己舒适的位置坐。

提起梅谷，阎君严肃地说：“梅小没有经过冥府的审判程序，她是自杀的，两次。她到了既抹消自己的，又毁灭了自己的神，这在历史上也不多，我很惊讶。我知你们想什么。聚魂是违逆自然规则的，一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她的灵魂也只能存在一次，这是天地的规则。人、鬼、妖怪、神仙都不可以违反这个规则。”

他三两句话就将胡不成希望浇灭了，胡不成失望难过的表。

阎君从后的保险柜里拿一只铜球：“她的魂魄已经烧尽了，这里面是我们仅能收集到的一她的魂灰。如果你们真的思念她，把魂灰放在在她平时喜呆的地方，说不定会有应。”

胡不成打开铜球，里面是一团弱小的黑烟，只有小拇指的指甲盖那么大。它若隐若现地飘在铜球中央，仿佛一即散。但它是真实存在的，当胡不成碰到它的时候他觉到了梅谷。

“它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如果它有反应能代表什么吗？”

阎君摇：“她是天地里的一个生命，她的生命映照天地的生命。死后她的生命也会天地的生命。她的思念、意和天地的意有共鸣，如果她的意还在，她的思念还在，这天地总有回应的时候，那个时候就是她回到你们边的时候，也许已经不是梅谷这个人，但总会换一方式回到你们边的。”

胡不成把魂灰放在后院的木龛里。招魂旗耷拉着，没有什么神，但他每天持给她上香。说来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从前胡不成当神仙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么虔诚地拜过什么。他已经是神仙了，神仙是不需要有任何的神寄托的，因为神仙就是别人的神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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