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成慢慢收拢手掌，连同贺亭林的手一起放在手心里，亲吻他的手背。

贺亭林的睡衣散发着淡淡的馥郁，像雪的香气。胡不成觉得很熟悉，他不自禁地坦白：“我以前喜过一个人，和你的气质有像，你会介意吗？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

“应该不知吧，我本来给他写了诗，估计他没有收到。”

胡不成被迷得魂不守舍，他们顺理成章地接吻。

还好阿栎学的是医，也算是有一技之。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病人，就会需要医生，这样他也不至于为一饭发愁。他会谨记师父教导的医者之德，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就当是弥补他辜负师父栽培的罪过。

“你刚刚梦到什么了？我看你皱着眉。”

他不打算多说了，这样就已经很好。

贺亭林亲吻他的额：“我从很早很早就开始喜你了，远比你想象得更久。”

胡不成很惊讶。他原本以为以贺亭林如此好的条件，应该不乏的经验。想到贺亭林的从到尾都只属于他，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胡不成又惊讶又害羞：“你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喜我了吗？”

父说的是对的。二太不适合在天里生活，那样的个与神仙们格格不，是没办法久生存的，迟早要被扔去，说不定个普通的人类反而更好。但即使其他的神仙们都不认可这位二太，他的谊、他的心意，也已经影响了阿栎。在山巡诊的时候，阿栎一遍遍地读信，明明连语句都不通顺，但看到弯弯曲曲的字迹就忍不住想笑；一个人睡在冷的茅屋的夜晚，他想念那个人的笑颜，想念稀奇古怪的笑话，他以前从来没有听过哪个神仙这么能说笑话；面对病人无法挽救的场面，作为医生他却不能痛苦，越是自责越是想念，他知这世上还有人总有办法让他开心，总有办法让他忘掉烦恼……

晚上胡不成了班也不在外面晃，直接回家里去，顺路买了胡妈妈喜吃的心。胡妈妈少见他这么早回

以前阿栎不明白，也没有人告诉他如何分辨这。如今年少的懵懂不再，他也无需再犹豫了。

“是什么样的人？”

贺亭林抚摸他耳边的鬓角：“从你第一天来到医馆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你能像这样躺在我边会是什么样。你那天亲我，我其实非常兴，兴地忘怀了。本来祭典上就应该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但是你母亲和梅谷在，我不方便坦白。其实你焦切的时候我也备受煎熬，你能理解吗？”

胡不成心动：“我愿意，我也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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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早告诉我。”

“师父你从前有别的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吗？”

“我也有畏缩胆怯，如果你不喜我了，反倒显得我一厢愿。”

贺亭林从梦中醒来，胡不成在看他。被面四只脚相互抵着，像成群取的动。贺亭林微笑，用睡沙哑的声音说：“午安。”

“没有，你是第一个。”

“他知你对他的吗？”

“也是学医的，不喜笑，比你还要酷，但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他师父说他以后肯定要成大才，所以不让我和他来往了，以免影响他学习。后来他去外地，我们就没有再联络了。”

“没什么，是以前的事。”

贺亭林沉默片刻，说：“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