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静心修持，便是一直沉定境也只是枯坐而已。有那个功夫在蒲团上枯坐，倒不如放寺外去对各自都好。

可是如果轻易反复，不单单会耽误旁人修行，就是对佛门也很不利。

这些况摆在一，真要让她撇开自己的份、立场站到佛门那边去权衡，她也觉得大概还真不如就像现在这样，将女清佛门来得省事呢。

净涪佛，“看来女檀越你也明白。”

秦姓夫人又苦笑了一。

世事如此，她又不是真瞎，怎么可能真不明白？

可是……

她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光秃的脑袋。

没有了密乌黑的青丝，自然是没有那手顺的觉，但那前不久才再次剃去发茬后来的肌理也是别有一番。

她收回手，合掌又拜了去，“是的，我很明白。可是净涪师父，这世间如同苦海，我不想再在这苦海回中沉浮，求你渡我……”

“南无阿弥陀佛。”净涪佛合掌，低唱了一声佛号，“女檀越，我自己也还在苦海之中沉浮，又如何能渡你？”

秦姓夫人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她忍不住抬起去仔细打量净涪佛。

净涪佛和净涪是一的，所以眉五官都是净涪的灵秀俊，尤其因为他是佛，那眉梢角间更是蕴藏了独特的平静安宁，看着就叫人觉得舒心平和。

哪怕他现在就那样简单地盘坐在蒲团上，也让人觉得他仿佛坐在云端，沐浴着祥光。

这个人，他无愧于外间信众心底尊奉的佛之号，哪怕他自己本就无意于佛之名。

净怀佛不闪不避地迎着秦姓夫人的目光，甚至还坦然地答：“女檀越，我也只是一个比丘而已。”

一个比丘，谈何超脱回？又有什么能力渡人脱离苦海？

秦姓夫人笑了一，承认：“是我说得过了。”

净涪佛知她是有话还没有说完，就稍微等了一等。

果不其然，很快秦姓夫人就收了脸上笑意，再次正地拜伏去，“请净涪师父予我一指引。”

她地拜伏去，许久没有动作。

他们之间的这一个因果本来就需要了结……

“指引……”净涪佛忽然问她，“女檀越你是单只想要研读悟佛理，还是想要走上修行路，成为一名修士？”

秦姓夫人动了动，一小会儿之后，她才抬起来问：“请净涪师父指。”

净涪佛并不着急，也就真的简单地跟这位夫人说起了两者之间的区别。

“若女檀越你想要选择前者，我自当替你讲解佛理，指引你领悟佛意，开扩心怀，倘若是后者，那就需要定静参，需要静心冥想，沉冥冥……”

秦姓夫人很容易就听明白了。

其实本来也不难理解。前者基本就像一个学者一样，学习研读佛理，开阔心，扩宽界，真正地看见这个世界，后者则真的像个佛门修士一样，修心摄神，渐至壮大心神，增益力量……

前者镜月，后者艰难险阻。

秦姓夫人静默了许久，中光芒明灭不定。

净涪佛也没打扰她，静静地在一旁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光芒自秦姓夫人底升起。不过须臾，便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

秦姓夫人再次拜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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