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炼。

他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睁开时，傅烟已经不见了，整个屋收拾得净净，几乎可以称得上一尘不染。

如炼心想。

如炼想叫他别忙活了，反正也没什么人在这边药，但又觉得傅烟闲不住，便什么都没说，看了一会便转回屋去了。

傅烟站在田里，挽到了膝上，满手满都是泥，手里还举着锄，一一把结块的泥土排开，铺平，再把杂草挑来，只留有用的药草。

傅烟闷闷地嗯了一声，直地躺在床榻的里侧。黑暗中，他那双明亮的眸格外惹，就一直盯着如炼目不转睛地看。

太能了……

“不会的，”如炼打断他，“别想那么多，睡吧。”

回屋时，他还注意到傅烟在门外搭了个小灶，上面架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锅，锅里咕嘟咕嘟煮着米粥，香气扑鼻。

因为如炼脚步很轻，他没注意到如炼的到来。

如炼：“你吃吧，我不吃。”

傅烟张了张，：“如果你因为小云……”

就在这时，天上遮住月亮的云移开了，月也因此更加明亮，能很清晰地看到如炼面上带有微微的倦。

如炼在屋外找了一圈，发现院里那个小小的药田昨天还杂草丛生的，今天就被修整得井井有条了。

如炼有想笑，傅烟不知自己已经不用睡了，他只是觉得病人都该好好休息，所以就用这无声又固执的方式促。

“嗯。”

“真好。”

不知是不是这病的原因，又或者傅烟的呼很有节奏，像眠的童谣一样，如炼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而且睡得很沉，连清晨鸟鸣最的时候都没被吵醒。

两人就一直在西院待了五天，在这期间武都没派人来叫他们。傅烟每天都在吃米粥，后来实在是没什么吃的了，傅烟便从小院周围的森林里捡了一些蘑菇回来。

如果他要是修，就凭他这吃苦勤劳的劲儿，想必路也不会短。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一会，如炼指了指他后的床，：“你睡吧。”

米粥换成了野山菇大炖，没什么调味料，但是傅烟吃得很香。

如炼：“……”

如炼被他看得没办法，只好在他侧也躺了来。

至少和傅烟比起来要好太多了。

傅烟满意了，这才闭上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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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炼生怕他吃蘑菇中毒了，便一直盯着他看。结果傅烟以为如炼也想吃，找了个碗慷慨地分了一半来。

均匀的呼扑在耳畔，这受很新奇。

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