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炼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默默地了。

——自打他上山起，他的师父就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

如果不是单纯的气或是鬼气，那这些人为什么会病呢？

傅烟又为什么没有病呢？

如炼想不通，也没有过多思考的时间——到了夜，他猛然发现自己的嘴也开始泛起乌青了。

恶念成疾

西院地方不大, 离主山较远，平时没什么弟来，院外但是有几片药田, 但因为土质问题不什么名贵的药材。

这里有两间屋，如炼和傅烟来得急, 只收拾了一间来，两人只能同榻而眠。

如炼已经有元婴修为, 已经不需要睡眠了，便把床让来给傅烟一个人睡，自己则靠着窗框看着月神。

他不睡，傅烟也不好睡, 就坐在床尾, 手底的衣服叠好又展开，再叠好放到一边，过了会又拿起来重新叠了一遍。

如炼余光注意到他一直忙忙碌碌的，知他是在担心傅云。

“睡不着么？”

傅烟猛地抬, 先是愣了一瞬，随后笑了笑，轻轻“嗯”了一声。

虽然如炼逆光站着，但他依旧注意到如炼的不对——那双本就颜很淡, 在月光照耀呈现一发冷的青。

傅烟连忙起, 眉也皱了起来，：“炼哥是不是也病了？”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见如炼不说话，愧疚瞬间涌上了他的眉, “是被小云传染的吧？”

如炼：“我是修之人，理说不会这么容易被传染的。”

“但武仙人也说她是中邪了, 这不是普通的病。”傅烟满都是化不开的忧，“你哪里难受吗？”

如炼摇摇。

“小云刚开始也没什么症状，”傅烟叹了气，“后来就突然成了那样……”

如炼无所谓地笑了笑，“你坐着吧，我真没事。”

傅烟抿着，犹豫了半天，还是坐了回去。

如炼问他：“你爹娘呢？”

“……娘死了，爹嫌白村穷，走了。”

“所以这些年都是你和妹妹两个人？”

“之前在，不过前两年也病了，没救过来。”

如炼看得来傅烟过得不好，也没想到原来这么艰难。

他有后悔提了这个话题，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好在傅烟没在意：“炼哥呢？”

如炼顿了顿，：“有爹有娘，但是没怎么见过。从小我就在山上大，师父和师娘就像我爹娘一样。”

傅烟笑了：“武仙人很看重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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