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官差义愤填膺，狗官吃了熊心豹胆敢对我们娘娘不利，这与杀我父母何异？倘若没有娘娘，我老爹老娘早就饿死在乡了。

我赵老五尽是个人，但也懂得什么是知恩图报，娘娘救了我一家的命，我这条命就是娘娘的了。

系统咽了一。

张角垂着睛，并不敢直视神仙的面孔，从这个角度可以看来他睫密，压在那对曼妙的凤上，即便是跪着，也有一凛然不可侵犯的清气。

……不是，系统恍恍惚惚的想，我又听到了什么炸裂的东西？

系统不知怎么忽然愣了一，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张角已经跪了来。

你的意思是说在城里当官差还不如回乡在娘娘边当护殿力士，就为了每天近距离给娘娘磕？

两位官差立刻来与有荣焉的表，再行了一礼，说都是为了娘娘办事，应该的，当不得谢。

还有什么是大业，能不能详细解释一，什么是所谓的娘娘的大业？

那表，不知的说是中了五百万彩票也有人信，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官差里都上泪了，就差激涕零了。

张角已经在安排这两个官差的住了，用张角的话说，这两人为娘娘立了大功，所以可以直升护殿力士，此外两个人的家小也可以留在娘娘边杂事。

“杀了四个，还策反了两个！而且啊……”

张角迈过大殿的门槛时，衣角飘扬起来，从葛麻布料自带的那未漂洗净的生青中，莫名生一凉意，轻飘如九天之上的云气，可是又冷若冰霜。

听了这话，系统当时就又不懂了，这也算是奖励吗，这不纯活？

通风报信算什么，若非为了娘娘的大业，我当场就扑上去跟那个胆敢暗害娘娘的狗官同归于尽了！

神龛上大远的玄女娘娘像，面孔掩藏在黑暗里。旁侧林久的面孔，也掩藏在黑暗里。

角怎么都在官府里安上细了？

他上的袍是葛麻面料，带一未漂洗净的生青，并非刻板印象中的黄袍。

……

不是对着堂上的那尊神像，而是对着林久。

因为采光不好的缘故，大殿光线不足，总是昏黑，从林久来了之后这里灯烛燃，但烛光也难以照亮全。

有这个必要吗，以及怎么办到的？

系统实在是看不去了，恍恍惚惚的回到林久边，手舞足蹈，试图比划，“你知张角今天了一件什么大事吗？他把官府派来的官差杀了。”

——想来也是，古代布料珍贵，染料更难得，名山大观还好说，像娘娘庙这村里的破庙，哪有闲钱给士们穿染过的好布。

比如次修缮娘娘庙的时候，他们家里的老婆孩可以过来帮着扫地煮饭，完了可以去到娘娘面前磕几个。

就听张角说，多亏了两位兄弟事先知会，云云，反正也就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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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前因后果说了个差不多，林久神忽然动了一。

你这条命什么时候就是娘娘的了？

其中一个官差已经开始借衣裳了，朗的说，早就不想跟着那帮大人了，还是回来侍奉娘娘心安。

但是事实证明这确实算是奖励，证据是两个官差听了之后立刻激动得满脸通红，当即就跪来遥遥的向着林久所在的方向连磕了好几个。

系统跟着看过去，便看到光影移动，张角正走大殿。

所谓葛衣当风，应如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