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玦霎时泪奔涌，哑声问：“你真的回来了？”

傅临叹息：“千真万确。”

燕玦起拳，一一锤他心，“混，混……”

傅临抱着他，畔在他耳廓厮磨，“对不起。”

用这办法让你知自己生病了。

傅临的病，是因为过往那些不堪的经历。而燕玦的病，是因为傅临。

他们就像两个走在独木桥上的人，摇摇坠，唯有相互扶持，彼此依存，才能不被脚的惊涛骇浪吞没。

番外15

黑暗中，傅临若有所觉睁开睛。

边的被瘪了一块，抬手探去，床铺已经凉透，说明边人离开了起码十分钟以上。

他起床，守在通明的卫生间门，侧耳聆听里面的动静——几乎没有声音。

傅临抬手敲了敲磨砂玻璃门：“燕玦？”

没有回应。

傅临拧开门把走去，燕玦在里面，坐在桶盖上，手中夹着一支静静燃烧的烟，仿佛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没有看到傅临这个人，姿势表纹丝不变。

“燕玦？”傅临轻声唤他。

仍无回应。

傅临蹲在他面前，燕玦了烟，烟雾袅袅绕绕弥漫开来。傅临盯着燕玦，眉心蹙起，显而易见，燕玦在梦游。

梦游的人，不能行唤醒。否则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他只能等。

一猩红的火光，渐渐将香烟燃尽，燕玦站起来，将烟丢桶，冲。

傅临好像成了透明人，燕玦视而不见掠过他，走卫生间。他没有就此睡觉，而是拉开床柜屉，从中取一本书。

那是从前的旧书，后来燕玦走了，傅临在上面写满了“我想你”“我好想你”。

这些书一直留着。他们重新住这个房，很少再去看这些书。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他们努力将生活扳回正轨，重开始。

然而过往的伤痕，终究成了梦魇，一不小心就会侵他们的心。

燕玦抚摸书本，一页一页翻看。

傅临半蹲在床边，双手搭在他发凉的膝，燕玦仍无所觉，及至书看完放回去，静静地躺在床上，呼渐渐平稳。

傅临拿床柜的书，就像燕玦那样一页一页翻看，而后轻轻合上，放回去，宛如什么都没发生过躺在燕玦边，彻夜难眠。

翌日清晨，傅临问正在准备早餐的燕玦：“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燕玦问：“什么事？”

傅临笑笑：“没什么。”

后来，傅临几次半夜醒来，只见燕玦又梦游到卫生间烟，最近这次甚至不小心让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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