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今不太想喝，眉心微不可查一皱，但不好不给面，反正是最后一杯，他只好一抿了。

他站起来，忽觉一阵目眩，孙帅扶住他手臂：“哎呦怎么了？喝多了？要不歇歇再走？”

说着向小跟班一扬眉，药见效快啊。

何止是药效的缘故，还有酒化，乔今原想着歇息片刻再起，却是越来越。

孙帅故意挨近，佯装关怀：“卫少，你觉得怎么样？”

乔今甩甩脑袋，试图清醒一，“……没事。我助理在面等我。”

孙帅一暗，觍着脸笑：“那我送你去？”

乔今走路不大稳当，说：“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嘿嘿。”

孙帅与小跟班一左一右扶着他走包厢，包厢里剩的人面面相觑，讳莫如地换一个神，耸耸肩。

及至到了房间，摔在柔的大床上，乔今才觉得不对劲，车后座哪有这么宽敞？

视线晃动着，像支离破碎的电影镜，天板、床柜、瓶、卫生间的门，上左右颠倒。还有一个人影，声音像是从底传来，浑重滞闷：“卫少？卫？可怜见的……”

……

比起其他包厢的小年轻，陆余所在的包厢年龄层次就更上一层了。可以这么说，三十一岁的他是里面最小的，辈分最低的。

导演、制片人、编剧、企业老总、戏曲大师。还有陆余的经纪人罗淑英。

最近他正在接一戏曲电影，除了戏曲大师，其他人都是老熟人，不必拘束。

“有时候啊，我们就该像年轻人那样放松放松。”老总嗓门端重地说，“我首轻快的歌，就这首《语无次》吧，我经常听我女儿唱，很火啊。”

编剧：“是卫的歌，火了好几年了。”

提到卫，陆余眉微蹙。

罗淑英瞧陆余的心不在焉，低声问他是不是累了。陆余手指一一敲着，半晌停，说：“我家里有事。”

罗淑英是了解他家里况的，闻言并未怀疑，说：“那你先回去，我陪着就行。”

“不好意思罗。”

罗淑英拍了他胳膊，表示没关系。

陆余站起来谦逊有礼地向大家告辞，都是祥和的人，说：“那就次再聚。”

戏曲大师特别嘱咐：“回去每天吊一次嗓，少吃辛辣。不懂就问我，别客气。”

“谢谢老师。”陆余说。

走包厢，他乘坐电梯，疾步往406号房间走去。

咚咚咚——！

他敲门。

等了两秒。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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