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两钟，天上又开始落雪，风得窗吱吱作响，隔层玻璃仿佛都能受到室外的凛冽，班主任站在教室门，家来接才让学生离开，走读生也不例外。

念及沈玉华的工作质特殊，江羽料想她看到群里通知也无法立赶来，肯定会晚些到，便之前一直没时间读的小说，轻轻倚向墙，悠哉看起来。

刚翻看几页，耳边忽然传来两声敲玻璃的声音。

江羽余光轻瞟过去，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瞳孔微张，有些意外，忙坐直了，男人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快来。

“好。”江羽把小说装书包里，阔步走到教室门，向老师表示：“我家来了。”

班主任看了，见男人生就问：“您是？”

“我是小羽舅舅，她妈在忙，没空过来。”

班主任了然，关切：“路上，你们慢，注意安全。”

“好，谢谢老师啊。”男人笑笑，扯了江羽胳膊，“走吧。”

江羽跟在舅舅后，脚踩在薄薄的雪上，嘎吱嘎吱响，“舅。”

男人回，冲她笑了，“书包重不重？取了我给你拿吧。”

“没事，不重，我自己背。”江羽加快了步伐，跟上他，好奇地问：“舅妈来了吗？”

男人顿了，摇摇，“没呢。”

江羽有些失落，“哦。”

“小羽啊。”男人突然停脚步，扭看向江羽，面凝重，沉默好一会才开：“你爸他突发脑溢血，这会儿在医院抢救。”

江羽的心重重坠了一，不知该作何反应，“严，严重吗？”

男人的不语让她的心一沉再沉。

到达医院，沈玉华坐在抢救室外面，低垂着，一脸失魂模样，见女儿来了才打起几分神，拍拍边的椅。

“小羽，来坐这。”

江羽走过去，睛一眨不眨盯着手术室上方亮着的灯，什么也不敢问，只轻轻叫了声：“妈。”

沈玉华拉她坐，对丈夫的病并未隐瞒，而是一五一十告知：“医生说了开颅手术你爸还有一丝希望，所以妈就签了字，至于后面会怎么样，现在谁都不知，只能等。”

江羽那时候太小，什么忙也帮不上，可她知沈玉华此刻心的煎熬，是任何话语都安不了的，所以她什么都不说，就日日夜夜陪伴在母亲旁。

手术结束后，父亲被送到重症监护室，额的医疗费用很快光家底，沈玉华除了保姆的差事，还去打零工，白天留江羽一个人在医院照看丈夫。

其实也说不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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