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德僵着，竟不知这日明明已经到来，为何在他这里会还有这么冷。

见刘仁轨、契苾何力、姜恪等人已然逐一落座，她便示意一旁的人将这些图纸分发到了他们的手上。

案底这东西，对于达官显贵之家来说，简直是再寻常不过的东西。便如当年孙无忌得势的时候，能先将本要被判死的褚遂良改为放，又将他重新调回朝中，一路托举回相位。

陇西李氏背靠李唐皇族，在朝堂世家的接连起落中，虽然没有被直接捧到最的位置上，却也鲜少遭到波及，简直是一群最为特殊的群。

他：“我只知，在肃清了陇西李氏后，朝廷能够让人整顿陇西秩序了。有你们开了，后面的事就没那么难办了。”

她还在问罪于陇西李氏的同时，一气以谋逆叛国的罪名死了自己的三个侄，就算是那火烧李唐宗庙之事传扬到了民间，也绝不会影响到君王的民望。

狄仁杰叹了气。他既然是个能被陛亲自从官员中提上来的聪慧之人，自然也能看这件事背后的门。

这件事的意义，又何止是以问罪陇西李氏，继续打击朝堂之上的世家势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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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人能走的路，从来都不只有被人单独明的那一条，或许一旦在他们面前摆上新的机会，他们就会试图撬动风云，那也怪不得陛要提前将这些危险，统统都给扼杀在摇篮之中。

他的珠都过了好半晌，才重新恢复了转动，将目光慢慢聚焦在了狄仁杰的上：“我不想给自己辩解了，我只想知，你看懂陛在的事了吗？”

“这是……”

当朝堂重臣被再度召集于神都紫微的时候，就见上首的圣神皇帝面前还摆放着一摞图纸。

武承嗣等人被快速判的斩立决，也并不仅仅是为了除掉那些只知惹祸的武氏宗亲。

“此前在朕的登基典礼上，你们应该已经听到过一些风声了。朕有意让阎卿于天坛地坛和社稷坛之上加盖一座楼宇，将三座祭坛包容其中，上通琼霄，接黄土，正是我武周的明堂。”

可偏偏，他们现在连求的借都没有了。

只听到狄仁杰继续发问：“你还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吗？”

谁让当今天姓武不姓李。

也是审，审问多几件事也是审，倒不如丝剥茧地盘问个清楚。”

李昭德颤抖着嘴，却只觉凭借着自己剩的力气，实在难以说什么话来。

也正因为上的这份庇护，他们在族地动辄肆意妄为的举动，若要翻查案底，会被一气拉去的，何止是五人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