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德咬了咬牙。

在这数日之他想了几个可能的理由，但他也知，其中归罪于陛的理由自然是不能被说的。

他只能选择一个对他来说更为安全的答案：“自然是因为，二皇要彻底撇开自己和前朝之间的关系，拿我们这些陇西李氏的朝臣去向陛卖乖！他不甘心只个寻常的皇，那便只能往我们这些人的尸骨上踩。”

接连数日的监禁所导致的虚弱，加上局势未知所造成的不安，让李昭德急于将自己的这个猜测给落实，便几乎是用呐喊的声音说了这个判断。

可在他的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对上的却是狄仁杰有些微妙的神。

“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是什么时候和二皇见面的？”

李昭德笃定回：“就在武承嗣等人启程前往关中的前两日。”

狄仁杰摇了摇：“那么你一定不知，再将时间往前推上十日，圣神皇帝还有一在朝议事中提及的事，虽然并未对外宣告，但是太殿和二皇都是在场的，也是因二皇的请求，才有了这样的一封暗诏。”

李昭德面一变。

狄仁杰这话，他当即意识到，他即将听到的，很有可能是一条他绝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陛说，先帝在位之时，三位太都死于非命，可见屡次更换储君是为不吉。现如今她只有三位嗣在膝，实在不愿看到她们重蹈覆辙。二皇更是担心，会有朝臣将他看前朝遗孤，而非当今天的儿。正是于这两项考虑，陛决定，留一封诏令，并告知于朝中重臣，二皇并无继承大统的资格。”

“此外，二皇近来雅好戏曲，听闻《拨》大戏来自于西域胡人，他便有意请辞朝堂职务，前往西采风。这件事……譬如刘相、姜相等人也是知的。”

那么便绝不可能有李昭德所说，是武旭为了权力，不惜以大义灭亲之法，将李昭德等人给诓骗。

唯独剩的一个可能，就是圣神皇帝用武旭为饵，将他们钓了来。

可这个猜测，他先前不能说，现在……自然也不能说！

毕竟，没有任何一圣谕迫使他非要在察觉武承嗣的举动后，会是这样的表现，也没有人非要让他目睹李唐宗庙被烧毁后，才来“力挽狂澜”。

在外人看来，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他的贪婪引发的。

狄仁杰的一句话，更是直接让李昭德的前一黑：“还有一件事，我也希望你能认真作答。在我们将安城涉事人员暂时扣押的时候，发现有一些人还有案底在，照陛的意思，审问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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