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一听这话便笑了，“阿菟哪里会跑啊！”

连站都还得等上九、十个月的孩，说跑简直是在开玩笑。

至于另一个孩——“便是弘儿也还跑得不够稳当，殿中跑跑无妨，若在外是要有人看护的。总得先脚踏实地学好了走路……再说吧。”

等等。

李治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忽然一愣。

当他再度看向边的武媚娘时，便见她脸上的正经模样，分明不像是在开玩笑。

“媚娘问的，是弘儿与阿菟吗？”

第15章

武媚娘坦然地对上了李治的目光，“若陛觉得是，那就是。若陛觉得不是，当然也可以不是。”

李治眸光微垂。

一时之间让人分不清，他是在看向两个孩，还是在看向他与武媚娘所坐位置之间，那片疆域图上的西陲之地。

媚娘话中有话，只是因份缘故，不便以太过直白的方式说。

可李治是个聪明人，听得其中意。

她说的当然不是此刻在面前的两个孩，而是这两路分兵之事。

以媚娘的看法，程知节和苏定方围剿西突厥叛逆的这一路，就是已能走能跑、但仍有可能摔跤的弘儿，而这另外兴起一路抗衡大的，便是还远没到走路时候的阿菟了。

所以一味想要分兵成两路，或许并不是一个好决定。

“先脚踏实地吗……”

李治自这仙居殿走的时候，脸上还有少许迷茫之。

薛仁贵以护卫份随同李治走的这一趟，见他神思不定，疾步于林间小径，不敢有片刻分神，连忙跟了上去。

走一段距离后，薛仁贵忽然听到李治声问：“薛将军是如何看待大与西突厥的？”

薛仁贵本没想到会被名，但陛既然有此一问，他也不能不从中作答。

方今边境，战事最为频繁的就是西北地区。

谁让句丽在贞观末年的数次征讨中元气大伤，这两年间只敢寻契丹、新罗等弱邻生事。

吐蕃则因文成公主藏的缘故，结成盟好。松赞布过世后，大论东赞摄政，正于永徽年间推行一系列改革，忙于政治理。

剩的刺中，最为醒目的就是西突厥。

而后便是近来传消息的大。

任何一路战线失控，外敌侵，势必霸占昭武九姓以及兹等国，使得西玉门的这条丝绸之路断绝，边境驻防更是有可能回缩到河西之地。

但凡是有在领兵作战上有想法的将领，就不可能不关注此地。

毕竟——有战事，才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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