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喻一气——就一面，这三个字像针一样刺在他心，他几乎能想象陶琢打这句话时绝望的神，那双圆溜溜的睛会让人心碎。

“就一面。”时间是五分钟前。

最后一句话是：“严喻，我永远喜你。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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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匙磨锁孔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陈娴在挨个试钥匙。

猫换太，希望陈娴晚发现。

“你看，和严喻不见面也有一个多星期了，”许瑛说，“你不也活得好好的？分开并不是你所想象得那么不能接受，你对严喻的，只是因为压力太大了，一时冲动……”

这是之前陈娴和严海生结婚时买的房，离一中不远，在二十四楼，从二十四楼到地面没有任何能承重的建筑结构，去就是死。

敲门的声音陡然响起，陈娴发现了，在门怒：“严喻！把手机拿来！把门打开！严喻——”

陈娴闯房间，严喻回看她一，陈娴被吓到，倏然发一声尖叫，严喻同时向一跃——

严喻一步向前，抓着玻璃碎片徒手往拽，手掌鲜血淋漓，但他不在乎，就这么抓着窗框翻了去，在窗台上留一个血印。

开机，陶琢发的海量消息瞬间涌来，全是询问严喻在哪，还好吗，有没有挨打，还会回来吗。

终于，窗一角现裂，“哗啦”一声，在陈娴终于找到钥匙的同时，严喻砸碎了窗。

周一早上，陶琢没去参加升旗，被许瑛喊到办公室谈心。这几天他不知多少次和许瑛重复行类似的对话，大分时候是许瑛苦婆心，陶琢沉默。

严喻脑海里忽然浮一个大胆的念，几乎没有片刻犹豫，走到窗外开窗向看。

在地上一，没有任何犹豫，快步冲二十四楼。

——然后准确两层楼中间的楼梯间，严喻方才确认过业的清洁人员没有锁窗。

严喻没搭理，陈娴转就去找备用钥匙。

严喻果断手机，把书桌上残留的小时候的漫画书、字典、中学练习册全扫来，往后一退，用力向玻璃窗的方向砸，试图破窗。

但严喻不了那么多。

玻璃震动，不断有碎屑飞溅，伴随滴落的血。

陈娴大概猜到了，吼：“严喻你在什么！你把门打开！”

第二个星期，严喻也没有来学校。

严喻拿充电给手机充电，知自己大概只有十分钟时间。

严喻置之不理，书砸完了砸电脑，电脑砸完了砸书架上的各摆件。最后从书柜发现一个趁手的工，一块石英石雕塑，表面凹凸不平，握上去十分刺手。严喻一次次抬手臂用力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