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穷得连笔也买不起，倒是想过用羊一只，后面发现，谁要一写就掉的笔啊。

最后把折成粉笔短，筷细的柳条，很小的铁罐里，糊一圈泥堵死。那个铁罐本来就漏孔，她把其他小孔堵死，只留个孔烟，再架起火烧，等烟不往外冒，拿来的柳条就烧的乌漆嘛黑，几碰撞在一起像钉敲击。

“是轱辘，”姜青禾都要冒烟了。

然后跟图尔和萨仁分享了她带来的粮:荞面，用荞面的馍馍。

木脚太容易磨损了。

草场也许不需要木匠，但生活在草场的牧民很盼望木匠的到来。

姜青禾立转换思路，笔不成就炭笔，柳条炭笔好使。不过她只是看别人过，真自己上手废了很多柳条。

她吃不惯这，觉得发酵过了，很久酸味还在尖蔓延，真酸呐，她克制住自己五官不扭动。

姜青禾还给他泼冷，“就换轱辘，也要一羔羊。”

姜青禾后悔了，她应该宰得更狠一些的，毕竟她仇富。

吃完就去看那辆坏了的勒勒车，跟山湾的大轱辘车有像，都是一对大车，不过勒勒车的车比较小，更灵活轻便。

“没有这样的法！”

他们有很多要补的东西，大到挤桶、安在背上的驮桶、桶、木桌、立柜，小到篦、哨、箸笼、粪叉等等。

图尔神亮得可以，好像打开了扇新世界的大门。

姜青禾当然会，她的会不是说写汉字，而是这边的文字，一类似繁字又稍微要简单一的文字。

“你还识字？”图尔惊讶，就相当于看到会自己耕地，他又慨，“该歇家的。”

他指指那对大轱辘，湾里人把它们叫车脚，车脚要换其实还不如重。

图尔说:“酒很好。”

大伙没文化惯了，难得见到个能读书

他叽里呱啦地说:“两个都一只。”

“换吧换吧，”姜青禾拍拍徐祯的手。

图尔舍不得，他反复摸着车轱辘，最后说:“给它换对好使的脚。”

徐祯试着拉了车，卡顿明显，他来回排查，最后说:“车脚坏了。”

桂乐苏大娘还想让徐祯给她新个羊圈，原先的木朽坏了，羊角一就裂个大，好悬没叫羊溜去。

“给给给，脚要好使，”图尔很阔气，他可是羊大，光羊羔崽就有五十来。

姜青禾让他们挨个说要啥，她从袋里拿一叠瓤瓤，这玩意引火好用，在买不起纸的时候拿来记东西更好用。

“那，”图尔又来显摆他那蹩脚的方言。

，萨仁在一边瞧着她，她只能用银匙舀了，很郁又很奇怪的酸，但很顺。

“再一辆吧，”姜青禾用蒙语跟图尔说。

最后说了一通，定来挎瓦脚，至少铁的耐用。

牧民对草原上太多东西有了，不到万不得已，宁愿修都不愿意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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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祯思考了好使的脚，他建议，“可以换对挎瓦脚或是轱辘。”

第18章 豆泡馍

姜青禾不知咋说，个通译费发阿，她最后翻译:“要不用铁包木的轱辘，要不换轱辘，保还能用五六年。”

徐祯很费心把木掏空，炭笔大小给她了个好几个笔。再把前一削尖，写在瓤瓤上字迹清楚，当然跟铅笔是比不了的，但对于她来说很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