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荆牧意识地反驳。

陆有时打断他：“你们那个工作室难元旦节也要工作吗？”

“不是，”荆牧解释，“我得回家，很一段时间没在家里吃饭了。”

“怎么？你宁愿和孙路宁一起度假，也不愿意和我一起吃顿饭吗？”陆有时的脸，说沉来就沉来了，“你和孙路宁什么关系，他都住到你家里去了，说起来他也是个……”

“他也是你的朋友。”荆牧看着陆有时说，三句话聊不到一块儿去，说的大概就是现在的他们俩了，“路现在是自由摄影师的，比我时间要自由充裕一些。因为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他才来帮我照顾橙橙。”

“照顾橙橙？你的表妹现在还和你住在一起？”陆有时有些意外，他回忆了一荆牧家的陈设，确实有女孩生活的痕迹，“我记得那时候你说过，你表舅过几年就会转地勤，到现在还没转吗？”

荆牧移开和陆有时对视的眸后才开，“橙橙不好，杭城这边的医疗资源比较充足，所以我们一直都住在这里。”

“一直住在这里吗，那么你中毕业之后也一直在杭城？”陆有时放空了的咖啡杯，“我当年翻过了整个杭城也找不到你，看来这城市还真是比我想象的要大。”

荆牧没接话，他站了起来，“你吃完了吗，吃完我就收拾了。”

“等等。”陆有时抓住他的手腕，“我来洗，你坐着吧。不是你说的吗？饭的人不洗碗。”

厨房里传来了叮叮当当洗碗的声音，荆牧能受得到，陆有时在自觉或者不自觉地追寻过去的影。

到了午，荆牧还是没能回去。

陆有时不放他走，却也没他去饺，只是自己闷在厨房里，霍霍了大半袋的面粉，和冰箱里八成能用来馅儿的材。

面粉满世界地飞，都飘到了客厅。陆有时像是个拆家的熊孩，得厨房一片狼藉，大概是仗着一把年纪了，他爸也不会因为这事教训他，就可劲儿地造。

当年在竞技场上的陆有时那样灵活迅捷，如今在装修致的厨房里，他却像个笨手笨脚的孩一般，稚拙得不得章法。

荆牧知自己应该坐上观，无视最好。可他在无意间看到满脸都粘着面粉，狼狈不堪的陆有时之后，还是向厨房走了过去。

“和面不能用冷。”他说。

陆有时回看他，看起来气鼓鼓的，这人现在就穿着样式简单的卫衣，跟个未社会的大学生似的。

他没好气地说：“那用吗？怎么和面，吃个饺还得祭一双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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