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牧僵在了原地。

他只能竭尽所能地将自己从这事里离开来，努力地将与神割裂。而这样的他，只会让陆有时更加不满。

荆牧觉得心很累，他想离开这里，他想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要现在陆有时的生活里。可是，可是当他看着前人悲伤虬结的眉宇，听着他压抑痛苦的呜咽，他不可否认地心痛了。

卧室里也都是层层叠叠的茉莉。荆牧替他把被角掖好，准备离开。

“完事儿就走，你是来卖的吗——不对，你还不收钱，呵。”

每次被陆有时叫到这里都是这样的结局，争吵和挣扎都让荆牧到疲惫。

“别走，”陆有时用仅剩的那一线清明抓住了荆牧的衣角，将他拉了来，不要形象不要面，像只八爪鱼一样，四肢并用地将人缠在了怀里，“别走。”

良久之后，他轻轻抚上了陆有时的后背，缓缓拍着，小声安抚：“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间躺着。”

陆有时整个人都挂在了荆牧上，他量大，压得荆牧不得不往后退了半步。他将脸埋在了荆牧的肩窝里，双手绕到他后拥抱着他，“不要走。”

荆牧闭上双，屏蔽掉五观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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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牧看着他面前那瓶已经见底的威士忌，皱起了眉，“陆总，你喝醉了。”

凌空而的风，叫他遍生寒。

“你为什么不要我了——”隐忍的哭声在荆牧耳边回响，有什么温的落到了他的肩窝，得他不禁瑟缩了一。

陆有时的分量实在不轻，荆牧半扶半托着，了不少时间才成功把他回床上。

“我求求你了。”

“陆总？你刚才不还叫我陆有时吗，怎么穿上衣服就翻脸不认人了？”陆有时将杯里剩的酒一饮而尽，三两步走到了荆牧面前，他喝得太多太急确实是醉了，脚竟然踉跄了一，荆牧赶扶住了他。

肩被狠狠地衔住，荆牧甚至能清晰地受到肤被犬齿刺破的痛楚。

里，看见无数的茉莉在反复磋磨中零落成泥。

“哥，”陆有时缠着他，像条被人抛弃的小狗，“不要走，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

荆牧的心毫无征兆地往一坠。

陆有时起离开之后，荆牧打开洒，在一片狼藉中将自己清理净，等他发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陆有时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连这时候，你都不能专心一吗，荆牧，你是不是哪里有病啊。”陆有时的话音恶质，动作暴。

他错开那目光，“陆总，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