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又能怎样呢？

荆牧知自己是个混，如果当年他一开始就不曾接受过陆有时，那么是不是一切都能不一样？

是不是多年后陆有时想起他，也只会叹一声“我曾经原来还有这样一个兄弟。”

他觉得好累，不论是陆有时的心，还是他自己的那颗心，都让他觉得疲于应对。不能在这么继续去了，他想，他必须离开陆有时。

只是拥抱着他的人那样温，让他在实的禁锢中，只能在漫的时间陷梦境。

满室温柔的香，生了温柔的梦境，让人陷其中难以自。

陆有时醒来的时候，临近午夜，整个城市都于短暂的安眠里。荆牧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就像从来不曾离开他一般。

昏黄的小夜灯被打开，温的灯光给荆牧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温度。陆有时撑着脑袋注视着他前的人，目光卑微缱绻不带任何旖旎。

他伸手，捻过了荆牧的发梢，落到了那双眉上，指腹轻轻地碰，却像是害怕将梦戳破似的小心翼翼，若即若离地甚至不敢碰实在了。

“嘴，都有了。”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微微泛红的角，像是自言自语，他说：“我是不是把你疼了？”

“……”

“我不想把你疼的，真的。”黑夜里没有人知他的话语有多少悲伤与无奈，“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在我边的时候不要皱着眉了好不好。”

这个人的乌青重，连面颊都凹陷得厉害，陆有时的记忆里，他一直都是忙碌的，可就算是三校考的那段时间，也不见他消瘦得这样厉害。

“是因为我吗？”他喃喃问。

可惜熟睡的那个人听不到他说的一切，不过他隐约知，或许即使这个人听到了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荆牧现在穿着的是衬衫和西，他那时还没来得及外就被陆有时给拦了。没有领带的衬衫领很宽松，因为睡姿的问题，了他大半的锁骨。

——那上边是青紫的指痕，和数日前留的咬痕，层叠错。

他全上都留了不少痕迹，新旧叠，好像永远消不去了一般，在苍白的肤上份外明晰。

陆有时意识地想要去碰那些青紫的痕迹，却在最后一刻猛然收回了手，荆牧微微动弹了一，就和以前睡着时的小习惯一模一样，他用脸颊轻轻地蹭了蹭枕。

陆有时屏息看着他，生怕一呼的声音也会吵醒他。

熟睡时的荆牧是他所熟悉的，他可以肆意地勾勒一宁和的气氛，欺骗自己去享受这伴侣一样的时光，每一个让荆牧过来的夜晚，他都在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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