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晴也很想给黎主意，但商量来商量去，怎么都是前有狼后有虎的。

说到这个，黎重回舒适区。

“我妈的判断没错。我爸一辈就在地板厂里看仓库，手底的徒弟都升成仓储主了，他却还是老样。”

他们可以默认，黎就是母胎单繁来的怪。

“上个月我回了趟老家，就是咱们镇上。我回去看我爸。我爸被我妈嫌弃了一辈，年轻的时候，我妈就不看好我爸，说他不思取、极低，小富即安，每天就知老婆孩炕地混日。”

但应晴还是劝她往好的地方想：“，那不是吴佳宝喜你嘛。”

想得不同呢！”

说是宿舍，其实也就是辟半间仓库，搁了张床。

应晴没争辩也没附和，这确实是她现在能替黎想到的最好路了。

“我一没学历，二没背景，我妈名声还那么臭。嫁豪门？醒醒啊！梦呢。”她说，“联姻就是价值换，资产重组！有钱人之所以能发财，就是因为他们有灵的商业嗅觉。你指望，他们对我质扶贫，神扶贫吗？我是有姿，但姿是贬值资产，谁会接盘？”

黎有些描述不来。

“但走他们厂，我爸一路走，一路坦地和人打着招呼，别人也都烈地回应他。那觉……真的让人觉得很受到重视。”

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嫁人黎又抵死不从。

那天她回家找她亲爸，黎亲爸因为当年和黎妈离婚是净，所以一直住在厂里的职工宿舍。

但至少她还有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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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人关心。

黎收拾了一桌，也是收拾了一思路。

“我还是想找工作。”

“你活到现在，还不知吗？人都是很现实的。”

黎叹了气。

对应晴来说，无论是嫁人还是工作，这两条路现在对她来说，都是难于上青天。

“我爸钱虽然不多，过去一个月3000多，现在还是一个月3000多。但……”

“那怎么办？”

所有人都只知黎有一个叱咤风云、搅动是非、袖善舞的亲妈，却很少有人知她爸是什么的。

黎当即反驳：“喜，是一状态。状态是动的。吴佳宝没认识我之前，自己不也好好地活了二十多年。所以，我对他来说，并非是完全不可失去的。”

这是应晴第一次听黎谈起自己的亲爸。

原来，她什么都清楚。

她急切地想说明她不会这么的原因。

她清楚告诉应晴，“想找工作”这件事，并不是她一拍脑袋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