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闫宥想问他的很多，靳粒一直地倚靠着车门，看向窗外，闫宥只好也同他一起沉默。

靳粒慢腾腾地转过来，也没看他，说：“回家了。”说完半天，脚步也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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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宥松开力度，靳粒挣脱开他，又离他隔得远远的，脚尖朝向他，却歪到另一边去，别扭地好像在和他对峙。

陈憬很快向他歉：“对不起，是妈太心急了。”

靳粒听到声音抬去看，不知为什么，忽然就跑，脚上还只穿着拖鞋，踩在石板路上不太平稳，立刻就被闫宥拦截住。

快走到靳粒家楼的时候，闫宥还有些懊恼，靳粒也许去了聚餐还没回来。但他一转到楼后面，就看到在椅上孤零零坐着的靳粒。

晚些时候，闫宥心里记挂着白天家会的事，趁着陈憬忙事溜家门。

靳粒一个人穿着单薄的睡衣，缩在椅的最边上。他几乎要把自己蜷起来，手臂半抱着膝盖。

“跑什么？”闫宥一手拦腰搂着他，一手握住靳粒的手腕。

“要回家吗？”

“只是聊聊而已，没有让你现在决定。”陈憬有些难过地看她。

“妈，不是说可以到期末再决定吗？”闫宥觉得疼，停住脚步，不想和她继续这个话题。

“他们两个上级，好对话。”闫宥又补充，心里面想要离他再远一，嘴上又说着循循善诱的话，自己也开始唾弃自己。

她真的变了很多，闫宥想。从前陈憬大分时候不会在他面前展多余的绪，为难也好，难过也好，她永远是游刃有余的。

他想看一靳粒就好，不和他说话也行，只要确定他没事。

“我没跑，你放我来……”

靳粒最后还是和闫宥回去了。

闫宥不可避免地想到从前，发现自己还是更习惯她大杀四方的样。

“先不考虑这个问题好吗，妈。”闫宥嘴上这么说着，生怕自己一秒就要因此退让。

陈憬带着他向办公室的方向走，说：“聊聊要不要国学习？听听老师的建议吧。我最近在看学校，有很好很适合你的选择。”

但靳粒说：“我吃过了。”

两人沉默地站了会，闫宥反应过来把外递给他，靳粒这时候不再犟了，飞快地穿好，系上拉链，没用闫宥促他。

“吃饭没？”时间有早，闫宥自己还没吃，心里怀疑着他已经去过聚会的真实。

“有地方去吗？”闫宥忍不住心。

靳粒抿着嘴，睛在地上不知找着什么，闫宥于是放弃和他对峙了：“回我家吗？我妈在家，和你爸说一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