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宥觉得他这样很可，但也想再说什么来填补靳粒的不满，和靳粒对视上的一瞬间，又记不得要说什么了。

他听不大清，将耳朵凑近屏幕，靳粒的声音如有温度一般传他的里：“闫宥，新年快乐，我也正在想你。”

闫宥从知他喜自己后，便一直质疑着他的喜，觉得那是需要，是信任，无论如何也不会是纯粹的喜。

“你又想我了吗？”靳粒将语调拖得很，好像撒一样，“你怎么总想我啊？”

“哦，那就行。”闫宥说。

靳粒的大睛在视频里尤其明显，尾向上翘着，睫向垂着，看起来很乖，但闫宥知这都是表象。

闫宥瞥开视线，落到靳粒后的那面书柜，捕捉到一张他小时候的照片，盯着看了许久，想起来问他：“你最新的那篇文章要什么时候稿？”

“哦……”

靳粒也许是真的喜他的吧，至少现在是喜的。

如果说睛是心灵的窗，闫宥可以说，靳粒的那两扇窗就从来没有对他关严过。

如果是同间的，闫宥认为还得再打一个折扣。

“我在……和你聊天吧。”闫宥回过神，像有程序一般录靳粒的问题，然后回答他。

理智这么告诉他的，心里面还是会因为靳粒的喜而坐立不安。开始纠结在意后，闫宥只能承认，他本对靳粒就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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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粒看上去很不满意他这个答案，嘴略微抿起，睛瞪得更大。

他里睨来的光非常得意地透过屏幕，几乎照耀闫宥。

靳粒磨蹭着抬看他，嘴里嘀咕：“开学前呢，还不着急。”

闫宥绷了一整天的心在这一刻渐渐落来，他拿着手机走向台，就着外面绽放的烟，盯靳粒的睛：“新的一年了，靳粒。”

“你在什么呢，闫宥？”

已经敲响了。

这也没办法纠正，关于他想要去往的正确的路，也许本来也没什么是一定正确的。

更何况这个年纪总说着喜，迫不及待就想到以后，等过了这一段，不知还愿不愿意实现。

屏幕中，靳粒的脸颊红红的，因为闫宥时间盯着他走神的行为而渐渐无措起来，睛向瞟，不再很地看向闫宥，同时开始一些他们之间日常里总是没什么营养的对话。

靳粒大概是在老家的旧房间，隔音没有很好，闫宥隔着手机和一层房门，听到外间吵嚷的玩闹声。

钟声过后，屋静悄悄的，陈憬早就回到房间了。闫宥不知怎么的，视频电话就已经向靳粒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