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粒就不再说话了，像被谁噤了声，专注地看着窗外的雨。闫宥仿佛能看到他周的墙在重新竖起。

靳粒已经重新面向窗外，看起来像发呆一样。

闫宥声音很沉，要制唤醒他：“你看着我，靳粒。”

他语速飞快，很害怕被靳粒打断一样。但靳粒刚才兴奋的神重新沉寂来，已经没什么话再想和他说了。

“我让你等了一个半小时，多讨厌啊。”

闫宥不知靳粒这句话是从哪蹦来的，在久的沉默中几乎要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不知该拿他怎么办，也不知该拿自己怎么办，忽然想不明白今天折腾一圈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闫宥问他。

得寸尺，靳粒听闫宥这么形容，不知说的是谁，或许也可能说的靳粒自己，谁知。他转过看了闫宥一，他的神仍然忧郁着，好看得过分，他没忍住看了许久。

“讨好我是没用的。”闫宥继续说，“你如果对我有什么期待的话，没必要。我也很恶劣，和别人没什么区别。”

靳粒于是像被他输了一段指令，机械地把转回来朝向他，脖生锈似的。

靳粒在闫宥说完后等了几秒，又一次摇。

“所以你别对我这么好，”闫宥没有因此放过靳粒，“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人都是恶劣的，会得寸尺，我和你说过。”

但闫宥这时候很有耐心，像非要靳粒自己说那句：“是的你太讨厌了，以后我再也不对你好了。”

于是靳粒转过不再面向他了，过了一会才说：“你不舒服。”

闫宥仍然注视着靳粒，于是靳粒摇了摇，睛却没有看向他。

“在想什么？”闫宥等得有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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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更加猛烈，圆形的雨砸在玻璃上炸许多朵，声势浩大。

闫宥很快地接到：“我没有不舒服，骗你的。”

教学楼在相隔很远的距离外传来第二节晚自习上课的铃声，靳粒的神很呆滞，从望着雨发呆，到望着闫宥发呆。

闫宥说：“我知你在楼，就是不去。”

靳粒在听到这句话后神重新聚焦，很轻地落在闫宥脸上，随后又变得很重，最后在闫宥鼓励的神中说：“你好好看啊……闫宥，你好好看。”

闫宥展示作文提纲和好的数学卷一样。但闫宥又一次把话题引到了别：“你觉不觉得我也很讨厌，就像那些数学题一样。”

闫宥自觉把话说得十分明显，甚至直白到超过他们之间本来应该蓄的那个边界。但靳粒仍然没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