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波炉嗡嗡地转了几十秒，闫宥才又重新开：“刚才……怎么不来等？”

靳粒觉得这时候的闫宥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和从前那个很不耐烦、总是需要他仰视的闫宥一都不一样，尽闫宥的腰背还是得直直的，他大半个。闫宥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过这么挫败的时候，让他看上去还有可怜。

靳粒想了一会说：“外面空气好的……”

他实在没想到什么好的理由。他当时只是想着，如果闫宥的窗正好朝向这个方位，兴许能看到他一直在，就会来了。

“……对不起。”靳粒听到闫宥更挫败的语气。

靳粒很想说些什么安他的话，还在遣词造句时，听到闫宥又说：“你觉不觉得我……”闫宥忽然咳嗽了两声，后面的话没能说完。

“你写不来数学题什么觉？”闫宥重新开，靳粒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把话题扯得那么远，但还是老实地回答他：“讨厌的吧……”

“嗯。”

闫宥的声音还是很哑，靳粒不是很能听得清楚，向他的方向挪了一步。他清晰地看到闫宥因此上半往后倾，脚却没挪动，以一奇怪的姿势站在原地。靳粒抬去看闫宥，发现他好像并没有不自在，于是也没再往后退。

“那……你数学考这么低，什么觉？”

靳粒撇撇嘴，不愿意去看闫宥了：“……讨厌的。”

“对，没错。”

闫宥到底想说什么，靳粒不明白。

宿舍楼一层称不上和，仍然有风从门中来，而闫宥看起来好像的确很冷，嘴平直地抿起。靳粒想学着闫宥刚才那样去给他取，手还没挨上他胳膊就被抚掉了。

“你听我说。”闫宥神不再像刚才那么冷，很认真地说：“那我让你等这么久，外面还雨了，你什么觉？”

微波炉叮地一声响，靳粒不再去听闫宥的胡言语，转过去打开微波炉。

“你先吃饭吧。”靳粒对他说。

两个人坐到窗前的椅上，闫宥吃到一半放筷，刚看向靳粒又被他打断：“你先吃饭吗。”

靳粒的语气有可怜，闫宥于是不再试图和他说话，偏发现靳粒在翻一个笔记本，是他在宿舍窗前曾看到的那一个。

靳粒注意到他的视线，把笔记本展开给他看，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政治课笔记，字迹很工整。

“我这些都背完了，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在刚才。”靳粒在笔记本侧面掐一沓纸，语气很兴，面向闫宥的时候眉要飞扬起来。

靳粒等待着闫宥的一句夸奖，就像他每一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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