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粒觉到绝望，因为他发现自己确实想不起来把镜忘到哪去了，但他也不知人在很慌的况会不会真的更看不清。

“说话，记住了吗？”

蠢货，没脑，好欺负，窝废。或者，你耽误我回家了还找什么借？

闫宥看到他白混杂着红粉笔印迹的、脏兮兮的手掌，没忍住走上前去丢给他一张巾，同时语气不太好地问：“为什么迟到？”

男生脸和脖都通红着，睫颤抖着抬不起来，的动作更像在给他鞠躬，闫宥刚升起来的的火气就熄了。

男生望着闫宥的方向，神大致在他脖颈到没拉到的拉链徘徊，嘴张合了几，最后彻底安静了。

闫宥听到他还知自己的名字，脸好了些，但还是无地打断他，说：“我一直在自习室。”

男生支吾着，一只手攥着那张巾，另一只净的手把额前细碎的发拨开，停顿了好一会才结结地开：“对、对不起闫宥……我晚自习来自习室了两趟，然后我、就是，我没看到你在，所以我就又回去了一趟，然后我……”

而现在他们的距离大概只有半臂远，靳粒一时间有些愣神，开始怀疑起这张脸和这一幕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他以前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但要说来给闫宥听，他不知会得到什么评价，更何况他今天还因此放了闫宥的鸽，尽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摁了黑板槽里。在闫宥的刻意隐蔽，大概是刚知教室里多个人。

前这张面孔，靳粒其实非常熟悉，但准确的说，他更熟悉的是照片里的和很远的视角的闫宥。在学校的光荣榜上、公告栏里，在升旗仪式、大小典礼上。闫宥太瞩目了，就衬托得旁人都很渺小，就比如靳粒。

闫宥指了指自己的脸，说：“我这样。”

四周很安静，而且昏暗。在这靳粒认为很容易滋生暧昧的气氛，他到有些不过气，意识去看闫宥的脸，最后不住压力，一五一十地全代了。

靳粒很不安，最后把手缩回了袖里，才能继续思考，但还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两个人面对面沉默了会没说话，靳粒歉的话在咙哽着，闫宥的脸忽然在前放大，一打断了他混沌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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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宥又开，语气比之前更差，但一把靳粒拉回现实。

前的男生看起来非常想往后缩，闫宥于是退后一步，又把话题绕回去，此时语气和缓了很多，问：“为什么迟到？”

他们班住校的人少，大分都走读，家就在门等着。每次晚自习后的值日，他们组都很少人愿意留来，于是就剩靳粒这个住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