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云谏：“我信你的，我若是不信你，为什么要山？”

澹台莲州发一声难以理解的呵笑：“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我怎么知你想什么？兴许是你的疯病没有好。兴许是你觉得我一个凡人的离开让你的自尊心受挫，你的自尊心多啊，比天还，想放都放不。你一直接受不了我不你。——我是真的不想这样直白地跟你说，是因为我自己觉得尴尬。我不想要说那些缠缠绵绵的儿女，我没那个时间。我看你要不也不要执着于放段了，既然放不，不如承认自己就是个心气傲的人，从一而终。你有你的活法，我有我的，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我不着。你几百年后要成就成，跟我有什么系？到那时我都是一堆枯骨了。我又见不得，那是八百年后的人要想的事，我哪得着？”

岑云谏才压抑去的烦躁又升腾了起来：“怎么和你没关系？与你大有系。”

话没说完，就被澹台莲州打断：“哈？和我有什么系？还大有系？哦，我被妖吃了，大抵连骨都没剩，没有枯骨。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系？你到底是为什么的？你到底了什么，你在八百年后了错事，难还能怪到我上来不成？”

“不是怪你……”岑云谏不知该从何说起，“八百年后的你没有死透。”

澹台莲州像是断弦似的猝然噤声，错愕：“……”

“不可能吧？我都看见自己被吃了，怎么可能没死透。”

岑云谏的眸中掠过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痛楚：“我找到了你的分尸骨，用佛宗的秘法重塑了你的，又用了招魂幡，我原本以为……以为是能够将你复活的。试了八百年，一直没有成功。”

澹台莲州怔了怔：“……那难还要我谢谢你不成？”

岑云谏答：“不用谢。我也不是特意救你的。我也不知是为什么……”他又茫然了起来，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去，“你的尸骨我没有特意去找。”停顿，又摇，“不，我没有去找。我一直没去找。是一百年后无意中发现的。他们发现了，献给了我，问我要如何置。我……我不知该如何置，只是又舍不得销魂，你的尸只剩一分又不好看，心里又觉得总有哪里不对劲，有一天空了，我便鬼使神差地把你的尸给补全了。正巧前阵收服了一个门派，他们有个死者回魂的法术，我就想，说不定我能将你复活。”

后来他知了。

为什么他找不到澹台莲州的魂魄？因为被天收走了。他不明白。在那些往生回的书中写了一些东西，他猜想，也有可能，要是他让澹台莲州的尸土为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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