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仿似随风落在湖面上，推动了一丝涟漪。

澹台莲州无可奈何地闭了闭睛：“你是，你骨就是，你生来就是，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昆仑。”

他们明明都站在湖边，岑云谏却总觉得自己好像回到那一片困了他五十年的虚无之地，永远无法接近澹台莲州。

台莲州：“抱歉？你抱什么歉？你看上去可一也不像是怀有抱歉。您多厉害啊，您怎么不回去您的仙君？也不知您纡尊降贵地在凡间究竟是要什么，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又不说！你既然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你那为什么不回昆仑，也免得我整天看见他臭着脸，也免得大家一提心吊胆怕要受难。你想怎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话，你一定要在我边个小小护卫搞什么？你究竟是为什么？”

直到走到湖边。

或许只是静默几息，对他来说，却是跨过了两辈：“我杀了你，也毁了昆仑。”

澹台莲州很想甩掉他，于是一直没有停脚步，在王里走来走去，他走到哪里，人就为他起灯，照亮一片路。

岑云谏跟在他后，步行，发低低的脚步声。

澹台莲州低，湖面上波光粼粼，织缀着遥遥闪烁的灯火和从夜空中洒落来的月光。他看见自己与岑云谏在中的倒影，明明还错着两步，看上去却好像是并肩而立的似的。

他没回，中岑云谏的倒影模糊，声音轻飘飘地传来：“我知我错了，也知是哪里错了，我错了太多年，这么短的时间里无法全改过来，有时总会旧病复发，又变得一意孤行，这是我的不是，抱歉。”

说罢，澹台莲州拂袖而去。

岑云谏：“我现在不是仙君了。”

澹台莲州是个吃不吃的，正因为他不恨也不岑云谏，反而能够轻易地让步，他慢吞吞转过，看着岑云谏的脸，：“我也有不是。明知你是这个，我还异想天开提那样的建议。抱歉。”又问，“你总说我们要齐心协力。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却一直不肯仔细告诉我，这让我如何能够全心全意地信你。岑云谏，我不再是那个昆仑山上十八岁的澹台莲州了。你老了，我的心也早就不年轻了。你不信我，我怎么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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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他想起了那座被烧成灰烬的琉璃屋，转过，问：“你究竟要跟我到何时？仙君。”

岑云谏正要开，又被澹台莲州夺过话，似是预料到他会说什么似的：“你可别再跟我说什么大义了，你回昆仑去找你的大义吧。”并抬起右手，对他了请的姿势。澹台莲州真是佩服自己，都气到这份上了，竟然还记得昆仑的方向，没有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