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跃肯定，“这个我完全赞同。你这个闷嘴葫芦的样当真愁死个人，心不好的时候把门一关一锁，让我本无从手，我世界观都快崩塌了。”

程跃叹气，走过来抱着我，脸上不忍心，他说：“罢了，不说就不说，等你准备好再说也不迟。反正现在疫原因哪儿也去不了，你就留在家里好好调养吧。劳拉有没有跟你说别的？比如说你应该怎么恢复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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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跟我说过，那些话让你觉得受到了羞辱，可我却什么都觉不到。她说话一直都是那样的，我在家里面呆的太久了，已经被她传染了，我不知我会说什么……

在我心里面，任何亲密的关系大概都难以坦诚相待，我以为，别人也像我一样，都需要保持着一定距离和自己的空间才可以，但是程跃似乎不想。我一直难以确定，我们之间应该保持着一什么样的距离。

他说：“我们就要结婚了，你有什么事是不可以跟我说的？还是，你只是不想跟我说而已？”

他转过看向我，电脑屏幕上瞬间一片灰白。

他没有说话，睛也没有从屏幕上移开，我心里又在琢磨着，他这到底是正常的，还是在生气？

我觉得，我应该找一份勉糊的工作，不是什么，但它至少要让我接到大量的人群才行。我需要涌人海里，去接和面对各各样的问题，才能让自己有个衡量正常和反常的标准。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他说的似乎是对的，我只是不想跟他说话，如今我会害怕伤到的人也就只有他罢了。

我想起劳拉的话，心里竟然有了倾诉的冲动，这让我觉得有些羞耻。然后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从我离开家以后，我的语言表达能力似乎没有那么迟钝和笨拙了，想起和劳拉的聊天过程，是顺畅而又清晰的。可心里，却还是一样的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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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扣着门框，指尖发白，听见自己逐字逐句说：“我怕，我会像我妈那样……对你说难听的话。”

“这太可怕了，随便开说句普通的话，都可能带上讽刺和侮辱的力量，而我无法控制自己。”

果然是在生气，听着他的语气，我心里面才终于确定了。

我正要合上门，程跃忽然开了，“你觉得我们现在算什么？”

安静到了十一应该不正常吧？我心里琢磨着，他会不会已经睡着了？

我说：“她说，我应该学会向你倾诉。”

我上拖鞋，推开卧室门，看到程跃正在玩游戏，我问：“明天不是要去上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