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很久，我还是说：“我还是希望我能变成正常人以后再跟他说话。”

“你未免太过张他了”，劳拉笑，“这样的话他反而会觉得很累。他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你上你知是为什么吗？因为他很想去了解你，但他不明白，我觉得你应该学会去向他坦白自己的绪，否则他会像现在这样一个劲儿的去猜，这真的很烦人的。

“你难不明白？沟通永远是相的第一步。

“我听着你的描述就觉得，你们家之所以如此压抑，让人觉得透不过气，正是因为缺乏了沟通。你如今的沉默，其实就是家问题的遗毒，你还在被他们控制着，虽然你们已经分开了。

“去表达自己的心和，这从来不是一件羞耻的事，你既然知你母亲说的都是错的，为什么还要相信她的羞辱？

“学会倾诉，是打开你心开关的第一步，只要这一步到了，你心里面的所有疑问都会不攻自破。”

我忖度着劳拉是否在暗示我，我仍活在母亲制造的羞耻之中？还是她故意这么说，想借此推着我往前走，好让我张开这张可怕的嘴？

我的思绪紊，难以分清形势，觉一刻就要彻底失控，变成一个疯。

见我还在犹豫挣扎，劳拉又说：“你怕自己对他说错话，那你以后说话的时候只捡好听的说不就行了？用温柔快的语气去说好听的话，赞也罢，恭维也罢，就算是开玩笑也是夸赞的那话，是绝对不会让人觉到羞辱意味的。”

她在我前划了一条儿，我的心终于动摇了，而准备去倾诉这件事让我惶恐无比。

我推门去的时候，程跃正坐在椅上看着手机，他的上已经没有了那若隐若现的怒气，就像以前一样，似乎不我怎么对他，他都不会生气。

而我握了拳，完全不知该怎么。

程跃抬起看到了我，那一刻我怀疑他是不是要问什么，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说：“结束了？那我们回去吧。”

只是当晚回去以后，我一直呆在书房里沉思，他也一直待在卧室里，两扇门闭着，谁也没有要理睬谁的意思。

我合上书，走客厅里接了一杯，看着闭的卧室门发呆。里面诡异的寂静，我不知他在里面什么。

我不知，家里面的氛围，是否就应该是如此的安静，互不打扰，各自在着各自的事，我无法确定这氛围究竟是冷漠的还是正常的。我所熟悉的家环境，是永远停不来的吵闹声和摔门声，看似烈，却又让人难以忍受。

我习惯的脱掉鞋，抱双，保持着我最舒服的姿势。

我打开电视机，看了钟表，才发现已经到了晚上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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