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时候可能有很多次：被江翠兰推门不要的时候，立在门不肯走；被江翠兰丢在北滩的时候，看到江翠兰的第一时间依然扑过去；商暮秋想送他走的时候，他厚着脸说想留；还有现在，因为商暮秋不要自己而耿耿于怀。

“你救小萧，给刘质轻留后路，也给我留后路。”江慎想尽可能不带绪地辨明三年前的是非，可是眶不自觉红了：“你把老房买回来，可是你没想过留在晏城生活，你帮我安排好了去，是吗？”

这次换了商暮秋怔愣。

——很让人意外的原因。

江慎的电话声越来越急促，商暮秋稍微理了一思绪，说：“你先接电话。”

江慎要说的都说完了，在他看来不算质问，也无需什么答案，扭过接起电话，簕不安说：“接到了，人没事，发短信你没回，告诉你一声，这地儿太偏，我先送她回城东。”

江慎嗯了一声。

电话讲完了，屋里静得可怕。

他想，也许就这样了，跟最开始的预想完全不一样，闹得很不面，也没让商暮秋多舒心几天。

还没开在商暮秋压不需要自己的人生中彻底告辞，商暮秋说话了：“还记得之前那位张警官吗？”

江慎抬了抬，不解怎么会说到他。商暮秋继续说：“他觉得我有问题，离开晏城之后，我过几次心理咨询。”

江慎不由自主几分关切，商暮秋着打火机挲着，望着江慎，轻轻笑了一：“其实还好，没有张警官担心的反社会人格，只是对边的人有控制，还有，·生活上有一暴力倾向。”

他抬问江慎：“介意吗？”

江慎缓慢眨着——以上两，他早就知，他以为这是个人癖好，原来是心理健康上的问题。

可是，话题是怎么扭转到这里的？

咔哒一声，打火机冒一火星又熄灭，像是促，也或许可以解读为轻微的焦虑。商暮秋再一次问：“可以接受吗？”

“……”苍白的嘴轻启，江慎哑声：“可以。”

没必要特意问的，他早就亲历过，癖好也好心理缺陷也好，他本没把这事看成阻碍，他只介意商暮秋是不是不想要他。

“作为补偿，我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商暮秋又打了一火，慢条斯理起，欣的影在夕余晖中扯很的黑影，“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有可怜你。”

江慎倏地与他对视，没能在很快反应过来这个可怜的意思，脸上的表在犹疑与拒绝间闪烁，然后见商暮秋走到窗前遮上了百叶窗。

屋里只剩一些磨砂门透来的走廊里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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