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路问江慎想去哪儿的时候，江慎恍然大悟——商暮秋说着一些绝的话，可是事实上，已经是十分仁慈的人了，恩人相好拖油瓶，每一个都安排得妥帖恰当，功德簿应该给他另外写一本。

可是，江慎不想再累赘，也不要再接受商暮秋的恩惠——刘质轻好歹有恩于商暮秋，自己又凭什么一次次接受商暮秋的施予？

趁着商暮秋还没说他买好了一个小家，让他安稳地呆在晏城生活，江慎先说自己想南。

好歹是个去，虽然去找生而不养的母亲这个选择实在很烂，更与商暮秋这么多年的教导相悖，他也没有信心找到，但只是为了找了个台阶，好在拒绝施舍的时候，显得自己不那么狼狈而已。

三年之后，商暮秋问江慎从何得知他的打算，江慎很害怕，一些看似平静的表面，挑破了，就会崩塌，就像刘质轻自视不清问商暮秋在自己与小萧之间选谁一样。

他垂着沉默，听商暮秋继续冷淡地问：“我不记得我说过，如果不是我想，那就是你想。”

“你不想跟我走，是吗？”

江慎脑袋垂得更低，像坠了一万斤秤砣，脖几乎要折断。

承认不被还是嘴说自己不，两个选项，谁比谁更好呢？

“说不来？”商暮秋换了个问题：“昨晚你叫我哥哥，我不喜，让你换一个，你最后叫了老公。”

“我想问问，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江慎脑嗡了一声，难以启齿地动了动嘴，接着有茫然地抬。

这只是胡喜教他的调的办法，他是十分无趣的人，只会照本宣科，这样的称呼有些过于羞耻，他只是被得无力承受才不择言叫来，但是在这样的场合解释这么一个原因，显然太稽，尤其，看到商暮秋没什么狎昵意味，冷静到有些吓人的表。

静到可怕的空间，商暮秋把江慎到走投无路，必要问来一个结果。

他们之间有太多问题，三年前开始积攒，重逢后江慎始终回避。

商暮秋本也想再放一放，等工作稍稍告一段落，可是商暮秋觉得，再不讲明白，江慎就要自顾自把自己当一只蜡烛烧完了——虽然是不恰当的比喻，但江慎关于这段关系的不信任与悲观从何而来，他需要明白。

“我不知哪里有哥哥叫老公的风俗——暂且当你把我当哥哥，虽然我没有·的好。”商暮秋面无表，“暂时当每天在哥哥的衣柜里挑衣服，勾引哥哥也是什么地方我不知的风俗，所以江慎——”商暮秋掐着江慎后颈，“在你里，哥哥是什么——这些又算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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