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每次提到于江，恰好都是在打字聊天的时候。文字好像能够给人更多的安全，让人可以更容易倾吐说不的事。

话已经说到这里，在这个让他到安全和依赖的对话框里，尤路没有忍住，倾吐了心的烦恼。

也不显得奇怪了。

尤路抓了抓发上的沐浴，苦恼地说：“明天要报。”

尤路把摄像的位置调好，接通了视频通话。

他让离开了，背朝手机摄像的方向，用指尖蘸了一些。

小鹿：[昨天是例外！]

合地问：“是什么？”

低声说了句什么，被洒的声盖过去，尤路没有听清，反问：“什么？”

问：“不是明天才回吗？”

这是上次买东西的时候附赠的，他第一次拍视频的时候用掉了一些，后来放在家里没带去学校，这是第二次用。

立刻回复过来：[可以挂视频]

但应得很快：“记得。怎么了？”

已经到了平常和通话的时间，尤路打开手机发消息：[今天还没洗澡，我先去洗一再回来]

今天在家，他没有静音，因此一接通，就听到惊讶地说：“你回家了？”

小鹿：[行吧]

现在回想起那假装打电话的三年，尤路还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你还记得吗，他会去读一。”

：[就是看看qwq]

尤路把它放到摄像面前晃了晃：“猜猜这是什么。”

“看我待会怎么用的你就知了。”尤路轻轻地挤压，透明晶莹的胶状落在手心。

尤路糊地说：“今天也可以回的。”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

说：“没什么，我以为你明天才回家呢。”

尤路一边脱衣服一边回答：“对。明天周末嘛。”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叹了气，走了镜的范围。再次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支状的东西。

文：“纠结什么？”

好几天没说起于江的事了。

“我很纠结……”

但说话不一样，虽然隔着屏幕，尤路觉得还是没法把心底暗的想法说。

尤路沉默着，对面也没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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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尤路伸手试了试温，半个站到，慢慢地打了发，一边和聊天，“本来是明天的。”

昨天有个室友洗澡比较晚，尤路没能在十前洗完澡，拖到了和于江打完电话以后，就说可以挂着视频，尤路想了想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