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足以让它有什么变化。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羊。

六月初的兹城外，麦苗已经起来，从城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

这或许就是这片大地上最大的一片人为景观，至于残破的兹城在这么大的一片麦田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来到了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终于表现来了一愉快的模样。

“这些麦田全是属于兹镇的，你小心不要让糟蹋了粮，会被军队拉去砍的。”

云初不知睿智的老羊为什么又会说这没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说。

“唐人对于粮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兹城遇到同样的人。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了？至少他没见过，来玛啃过的骨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上的渣都不放过，甚至会趴去羊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云初你把这衣衫换掉吧！”

老羊说着话就把一个羊包袱丢给他。

“记得先去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洗净！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上的腥膻味。”

云初抱着包袱再一次愣住了，他发誓，在所有胡人中，绝对找不一个比他更净的人了。

他不仅仅是脖黑，脸也黑，手也黑，这是没办法的事，不论是谁在海地区整日着紫外线放牧活，都不可能变得白皙。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地步。

兹这里的雪山冰凉刺骨……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来的时候，老羊的珠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云初低打量一自己的穿着，好像没有什么彩的地方，上就是一件棉布短褂，就是一条硕的棉布大，脚上穿着一双不分左右的黑麻鞋，再加上梳成尾的半发，除过让云初看起来利索一些之外，文弱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衣一都不彪悍，不好看。”

云初笑：“我本就是一个唐人。”

老羊也跟着笑了，指着云初：“就该是这个样，只有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唐人，才能骗过那些真真实实的唐人。”

“有没有一可能，我本就是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