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戈走在前面，被周川行李箱撞了一脚后跟，踉跄了一步：“哎哟。”

发完才抬看了成戈一：“特殊况。”

九璜那么偏的地儿，甭说谈恋，能约上都神了。成戈持认为周川是跟人约了，觉得周川是不好意思，所以没承认，他也就没拆穿。不过想起之前问周川的那个问题，他又好奇起来：“所以你到底是0还是1啊？”

周川推着行李箱，一边走一边回他：“落地了，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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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山看着他，起初是愣住，完全没有想到周川会给他比手语，反应过来之后底有震动，周川怎么会手语，什么时候学的手语，为什么要学手语，这些问题一个接一个敲打在邱山的神经上，而答案显而易见。

周川发送：“睡吧，晚安。”

周川刚从研讨会来，拧开矿泉喝了两，看见邱山问他：“今天也要开会到很晚吗？”

成戈叹了气，胳膊一抬搭周川肩膀上，压着声问：“我说，你真在九璜约上了？”

周川脑海中不禁浮现起邱山弯起的一片月牙似的腰，他轻轻笑了一声，没回答成戈这个问题，走他前面去了。

周川飞机后打开手机，看到二十分钟前邱山给他发的消息：“飞机跟我说一声。”

“安全指挥天天说不要走路玩手机，你咋一基地就不听命令呢。”

周川放车窗：“怎么了？”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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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装！”成戈咋呼一嗓，左右看了看，指着周川脖上牙印说，“别跟我说你这是蚊咬的，十一月了，没蚊了！”

邱山没看明白，跟着又说了一遍。

周川手里叮咚一声响，他低看了，邱山在那说：“好的，正要睡。”

飞机在凌晨时分落地在北城国际机场。

周川胳膊一挑把他手挑去，面不改：“没有啊。”

周川意识用手摸了摸脖上的印，提了一衣领：“真没有，没约。”

周川停来：“不好意思。”

也是从这天开始，周川开始回邱山的消息了。哪怕他一个会接一个会的开，开会的间隙里，中场休息时，只要邱山有给他留言，他看到就会第一时间回复。回复的语气虽然算不上，至少不冷淡了，甚至很多时候他都是温和的，像一块冷玉渐渐有了温度。

邱山摇了摇，对周川比划：“没事，我等你回来。”

周川叫的车停在门，他跟邱山说了声再见就上了车。汽车发车的前一秒邱山才想起来追去，他跑到车边拍打车窗，看起来很着急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