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知你在里面，别给老装死！有永远别来，否则老见到你一定砍死你！”

周川听不去，往前冲了一步。

然而，那只不久前还要挣脱他的手抓了上来。

邱山的手掌附着着周川的手背，他低着，仿若被打碎了脊梁，近乎无声地说：“别去，别冲动。”

邱山手心的温度在周川心起了泡。

邻居没见过这阵仗，但碍于门外的男人太过凶狠，也不敢杠，隔着门往这边喊：“还让不让人过年了？吵什么吵，再吵我就报警了！”

门那人没有丝毫畏惧，他更用力地拍门，在外面大声叫嚣，越骂越难听。

周川脸铁青，他察觉邱山不自控地发着抖，抓住他的那只手很用力。

“报警吧，老师。”周川反手握住了邱山，另一只手从袋里拿了手机。

邱山并没有阻止周川，他始终沉默，等周川挂了电话，邱山才挣开周川，对他说：“你到房里去。”

门外的男人在不停踹门，厚重的防盗门发沉闷的响声，一接一，犹如周川在邱山上见到的累累伤痕。

周川拒绝：“你要什么，警/察上就来了。”

邱山摇了摇：“你先去。”

周川不肯退让。

“你应该能听来我和他的关系。”邱山的睛看着地面，机械又麻木地说，“他只是虚张声势，不敢拿我怎么样。”

男人愤怒的话语穿在邱山沙哑的嗓音中，说着“养你这么多年”“白狼”之类的话，周川自小大的环境无法理解这样的父关系，他不明白一个满恶言的人怎么能生邱山这么温柔的孩。

“去吧，周川。”最后邱山说，“算老师求你了。”

邱山背后是玄关的置柜，上有一盏橘黄的小灯，周川第一次来就很喜这个设计，那天他跟在邱山后，邱山弯着腰换鞋，灯洒的光线落在邱山上，显得他温又平和。

可现在邱山一脸倦地靠在那儿，浑上找不到一个支撑，看上去快要倒了。

周川心里狠狠一疼，再说不别的什么话来，他现在只想让邱山好好睡一觉。

周川到邱山的房间，门关上，世界清净了一半。

房间里有一张书桌，桌上放着电脑和书，还有摊开地到一半的笔记。

台灯挂着一只史努比挂件，和邱山送给周川的一样。

周川坐在桌前，伸手拨了拨史努比，银的玩偶摇晃起来，他试图将注意力从门外分散，但是失败了。

隔着门板，邱山的声音像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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