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摇了摇，想到现在邱山看不见他的动作，于是了个声。

电梯到达楼层，停住时猛地顿了一。

这一顿有晃，周川和邱山都没站稳，邱山往后退了一步，周川左手扶着墙，右手撑住了邱山。

楼里的光穿过门的隙，邱山被刺到般，难受地眯着睛。

周川的视线一直黏在他上，此时才发觉，数九寒冬里，邱山额上浮着一层细密的汗。

周川半圈着邱山的肩膀，手顺势往上一摸，摸到邱山的脸，旋即变了脸：“你发烧怎么不说？”

邱山扭过，虚弱地笑了笑：“是吗。”他在邱山手中微微发着抖，说着骗小孩的话，“难怪我觉得有。”

周川显然没有心说笑，可邱山笑完那一声之后就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不适，他皱起眉，甚至站不稳般脚底虚晃。

周川搂了他，从邱山手中拿走钥匙，替他开了门。

邱山跟在后面，回到家，他动作迟缓地脱掉羽绒服，然后双手撑在桌上，半晌都没有动。

周川在厨房烧，来就看见邱山低着撑在那，他穿着一件黑的领羊绒衫，衬得肤很白，形很瘦。

“去床上。”周川走过去说。

邱山没有动，周川伸手拉了拉他，邱山住周川，的手掌在他烙温度：“等等，我有。”

周川顾不上分寸，直接抱起邱山，邱山的脸靠在他肩上，脚上拖鞋掉了一只。

周川把邱山放在床上，扯了扯他的羊绒衫：“这个脱掉。”

邱山恍若没听见，卷起被把自己裹去：“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穿那么多怎么睡得好，周川说：“你这样会更难受。”

“不会。”邱山闭着睛，“不好意思，今天不能招待你，你先回去吧，等我好一联系你。”

邱山烧得厉害，比上次严重很多，他独居在此，别人过年都是合家乐，他一个人冷冷清清，生着病睡在租屋，这让周川无法放心离开。

周川关上房门，去客厅给李月华打了个电话，说在邱山这里。

李月华听后觉得不合适，担心周川唐突上门影响人家过年。

周川没有多说，只会早回去。

挂了电话，周川在客厅电视柜翻找药箱。

邱山生活习惯很好，在教师宿舍时就习惯把药箱放在电视柜面，所以周川很容易就找到了。

他找温度计，回到房间，邱山烧得昏昏沉沉，到有人摆他才睁开。

“……怎么没走？”邱山抓住周川要掀他衣服的手。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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