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江旭试图把十余年训练比赛的艰难困苦讲与乔洲：“洲洲，你听我说，我没有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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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结果就是这样的。”乔洲冷脸打断，“你自己选择放弃，又承担不了这份结果，就想让我一起负责图个心里好过！哪怕不是我，你也会在别的时机，怪别的人……这就是懦弱！”

池戎笑笑：“你尽你所能打好了每一场球，尊重对手，尊重自己的实力，赢了会浑痛快，输了仍会不甘心——竞技育的神难是世界冠军的专利吗？能力和冠军有差距，就提都不提？”

江旭是在那个瞬间豁然开朗、坦然放的。

是啊，乔洲没错，不需要疚，乔洲只是在他最骄傲的时候与他相遇，就令此刻变得不合时宜。

江旭指尖温度渐渐褪去，血涌向双脚，仿佛替他了逃跑的决定。

江旭一边从“喜”二字里汲取踏实，一边寂寞地想：乔洲自己喜，优先级便于一切，乃至于他江旭本人。

江旭对乔洲的讨好，从那时起变本加厉。

他傻乎乎问：“戎哥，我以为你要说我没有没有竞技育神……”

最后江旭没有去参加文化节，而是如乔洲所愿报名公开赛。

乔洲倒是顺心了，挑眉要求：“就报男单，不要和那天的那个谁组队。”

江旭心窝被狠狠一戳，茫然更甚。

他不仅自我怀疑，还困惑当初池戎对他说的那些话，会不会又是在哄他开心。

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未察觉的、意识的推卸，都被旁观的乔洲尽收底。

他既不想乔洲被记忆里那一瞬的惊艳困住，又自私，不想在自己走坡时放乔洲去更广阔的天空，所以两相矛盾退维谷时，他的睛越来越窄，窄到只留一条“改变自己”的路。

“行。”江旭不会在伴侣面前替他人多作解释，只是困顿说，“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你，既不喜别人说我好，又想看见我在比赛上彩，你矛不矛盾？”

池戎拍拍他脑门：“你觉负累，不再开心，那么知难而退、另寻路，有什么不可以？”

江旭心里漏着个窟窿儿，面上却要圆圆满满展现听君一席话、幡然悔悟的样。

“江旭，我真的一直很想你。”乔洲淡淡说，“意气风发，用一拍反手扣杀让我彻底服气的……那个你。”

乔洲微愣，但很快说：“有什么好矛盾的，你比赛成绩彩，是我喜的样。”

他仿佛有所觉，乔洲喜的不是现在这个他，而是从前某刻击中乔洲双和心脏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