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再得到乔洲“麻”或“幼稚”的评价，更怕乔洲自责，江旭找补说：“我确实是在你谈恋后心不好，不分昼夜泡在球馆，但也不至于两三个月就伤手腕，主要还是因为以前考级太拼，练得多，疲劳累积到一定程度，技术动作变形又急于发无心去矫正，才造成了运动伤害。”

乔洲似乎没那些，只喃喃：“那么久了，你新同事知，我却不知。”

江旭早已习惯乔洲把关注重放于自我，忐忑的心渐渐归位。

他些许无奈：“我只是不想你疚。”

“疚？”乔洲蓦然咄咄人，“我为什么要疚？”

江旭一怔，被问得茫然。

乔洲步步：“我那时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是我让你天天加训的吗？你手腕受伤是我打的吗？”

江旭牙咬，颌绷一条与他格截然不同的、凌厉的线，而后他松开齿关，颤抖着一气：“……不是。”

乔洲盛怒：“既然不是，那江旭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认为我需要疚？辜负多年训练成果、断送大好职业生涯的人是我吗？是你自己！”

江旭缓慢地眨了眨睛。

他突如其来想起他第一次打包行李跑去池戎家耍赖的时候——

池戎当时也质问他“不好理还当什么运动员”，他在沙发上坐了整夜，想了很多事。第二天一早池戎睡醒，见他还两发直缩坐在沙发一角，就刷着牙给他了吐司。

他边吃边哭、越吃越饿，又瘪嘴让池戎给他煎了两火、了杯。

像恢复了力一样，他告诉池戎：“戎哥，我想了一晚上。运动员的价值在于打比赛成绩，可学育的人，并不都是为了那份价值才走上这条路的，比如说我，我文化成绩不好，从小就好动静不来，碰巧素质不错，又觉得羽球特别有趣，顺其自然就学了。我靠这个走上一条捷径，被重大学录取，但我也和别人一样，只想未来有个保障。在育国，超过十六岁连国家二队都没，我那‘天资’本不够看，我现在就想个知难而退、另寻路的人，不可以吗？我走上这条路，一定要走到底才算有毅力、才算不辜负自己吗？”

池戎蹙眉往他脸上糊了一张纸巾，正当他以为要挨训时，池戎说：“你上大学走了什么捷径？别人在学习上的时间力，你难拿去玩儿了吗？一路走来到底付了多少，你自己不清楚吗？”

他一愣，眶又红了。

他不是衷宣扬个人付的格，他经历的苦和累连自己都不记得，可唯独父母和池戎永远都会看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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