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涌到嘴边，却又蓦地停住了。

他现在想要调查的那件事，就连姚之明也不知吗？

姚芯突然意识到先前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一——在对姚之明对自己的保护这方面，姚芯绝不会又任何怀疑，可姚之明在过去居然能那么放心地任由宋斯与自己接，但这不就说明……

他意识到这一年的牢狱生活并没有改变姚之明什么，他的自负与自大，他对钱权的渴望与追求，他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他冷漠乃至冷血的生命底——

姚之明没有因他这听上去像是小孩抱怨般的话生气，他笑了一，反问：“为什么不？姚姚，他的钱、权、势力——都可以为我们所用，所以为什么不呢？而且，他不是对你也很好吗，你小时候明明和我说你很喜宋爷爷。”

姚之明有些新奇地挑了眉，显然是还当这话是姚芯在和他赌气，好整以暇地反问：“什么‘不好的事’，说说看？”

……可那又怎么样。可能在姚之明看来，自己作为他的骨却是这样的格，他父亲估计也很苦恼吧？姚之明都没有嫌弃他，还加倍地保护他，他就更没有理由去埋怨自己的父亲了。

他的父亲才是一个自大狂。

“他——”姚芯到底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得有生气，他想说你本就不懂，宋斯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恶，他伤害了我的朋友，曾经也差伤害了我，现在他还要对其他无辜的孩那毒手——

不对……姚之明说过宋斯有“很多事”，也就是他犯过很多罪，而这些罪行，一些人可能只知一分，这说明甚至有些罪行是完全没有暴在光的。

……不。姚芯有些逃避地闭上睛，他心想，你本就不懂。

“那你还——”姚芯抿了抿嘴，像是在努力把自己的绪压去，小声说，“那你还和他关系那么密切，你还总让他到我们家来……”

但这不代表他认同姚之明的所有看法——比如说现在，他就打算反驳一对方。他说：“你怎么知他会照你想的那样，为我们带来好？可能他已经了很多不好的事，只是你不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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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都有势力，或者说，他都‘有事’，只是没有人知全，知了也没有证据，就是这样。”

可是姚之明也不知。

于是他将要说的话如一簇火苗被掐灭，他呆呆地望着姚之明，底的薄薄一层愤怒褪去，逐渐变成了某大的失措——

他潜意识里总以为姚之明是万能的，无所不知的，发生在他边的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睛，他觉得有什么问题来问父亲一定能找到解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