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醒了？”

为了一块紫红的印记。

他没有温度，没有呼，不会说话也不会动。

苏裕清不知所措地怀抱着姚芯，睁睁地看着那些紫的，红的，青的斑……它们接二连三地现在那张苍白的面容上，洁白的朵在他面前枯萎、凋谢，迅速地走向了腐败。

“谁会发现不对劲？”施彦昭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而后扬起一抹无害的、温柔的笑意，陈述，“师兄，边认识你和我的人，都知我们在一起的事，我们住在一起，这有什么不对的？”

他意识地伸手向侧的床铺摸去，旁边空的，只有手腕上束缚的铁链相互碰撞，发“哗啦”的声响。

他不知施彦昭给他的里加了什么，他每天昏睡的时间远大于清醒，只能在醒来时通过对面墙上挂着的吊钟来勉估计时间。拜他手上的这铁链所赐，这三天，他除了这个房间以及与其相连通的浴室，本无法踏去半步。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应该庆幸还是绝望——庆幸噩梦中的事没有真正发生，又绝望自己现实的境同噩梦一样。

对方轻车熟路地将托盘放到床柜上，在床边半跪来，拉过苏裕清的手，关切地问：“刚刚又噩梦了吗？”

苏裕清大骇，手腕在黑暗中被人猛地攥住。他抬起，看到施彦昭的脸现在自己面前，“他不会再回应你了，师兄，你看看我好不好？”

“当然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你关起来。”施彦昭了手中的力度，“我只是需要一时间……等我把外面那些会阻止我们在一起的东西都除掉——这样我就可以放心了。”

“已经三天了，”苏裕清早就放弃了和他讲理，只是冷望着他，，“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不对劲，你是想闹到报警那一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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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看他。”

施彦昭端着一个托盘走来，客厅的灯光漏来几缕，苏裕清望了一时钟，晚上九。

苏裕清猛地睁开睛。

“……”沉默片刻后，苏裕清答非所问，嘶哑着声音开，“你打算一辈都把我关在这里吗？”

现在是他被关在这里的第三天。

甚至除了施彦昭，这三天他没有看见除他以外任何一个人的脸——包括他自己，浴室里没有镜，他本不敢想象自己现在看上去到底是什么鬼样。

“……”

“你是想说公司那边吗？上周四公司了个短差的任务，我已经帮你答应来了。在那些领导、同事里……”施彦昭，“你现在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