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记得那天晚上，姚芯和他一同坐在酒局外冰冷的阶梯上。路对面的行树隔绝了所有俗世的灯光，月光笼罩在姚芯的上，也落在他的上。

他们被月织就的纱帐覆盖。姚芯转过来看他，向他询问那个离职的女孩的落，他的波中透像月一样无法形容的脆弱，与不可名状的善良。

姚芯会像他一样，记得原来那一晚的月光那么亮吗？

第113章 我对你没兴趣

床垫凹，一个人轻轻在他的旁躺来。

苏裕清睁开睛，像是从一场旷日持久的梦境中苏醒。他看向侧躺在自己侧的那人，稍的发没了发绳的束缚，如同海藻一般散落在雪白的枕巾上。

“姚芯……？”

他缓缓从枕上撑起，思绪凝滞，带着些许茫然地喃喃开问，“你怎么在这里？”

无人回应，他询问的那人似已陷沉睡。

在这一片寂静中，他又自言自语般地：“我怎么在这里？……这是哪里？”

目之所及之皆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苏裕清不怕黑，却不知为何，总觉得这黑暗中蛰伏着某令他忌惮的存在——

没关系。他的视线又落回了旁的姚芯上，后者照旧在他侧熟睡着，蜷缩着躯，像只回归母亲怀抱的小羊羔，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于是他的心绪霎时又安心起来。

他将手搭上姚芯的肩膀，轻轻晃了晃，“姚芯。”

对方依旧没有回应，苏裕清松开手，那肩膀失去支撑，骤然向他的方向倾倒，的主人翻过来，平躺在床铺上。

那双睛放松地阖上，他睡得很沉，连那蝶翅一般纤的睫都没有颤动半分。他恬静地睡着，苍白的肤成了这漆黑中唯一的彩，带着与周遭截然不同的、令人安定的纯洁与温驯。

苏裕清的手指碰到他脸颊的肌肤，那里柔而冰凉地轻轻凹陷去，像是在回应着他的摸。他几乎忘记了自己在何，仿佛受到某引，不自禁地俯去，手指缓缓拂开遮挡他面颊的发丝，将那洁净好的面容来。

他已经靠得足够近了，近到可以看清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暗紫的血凝固在那里，在几近透明的肌肤如此清晰可见，像是上攀爬的经脉。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剧烈地动着，几乎让他发疼，忍不住低在姚芯的上轻轻留一吻。

双碰到那层薄薄的肤，冰得他不由得颤抖一，他垂眸望去，却发现那暗紫的脉络缓慢地向他所亲吻的地方汇集而去。如同活过来的小蛇，它们在那里集合缠绕，很快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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