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车上那茬，他一说“领导”这两个字姚芯就想笑，姚芯走上前去，隔着车门揶揄他：“哪有正经领导这么晚还主动要去员工家里的啊。”

接着他发现，姚芯并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在他颊侧落亲吻。

他呆怔在原地，几乎忘记动作，只能睁睁地看着那张漂亮的脸靠近。他们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来到了雪山那夜他们烟吻的距离，再靠近，是苏裕清亲吻他额的距离，而姚芯仍然在靠近——

直到他到一阵凉意贴上他的脸颊。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像是拨动大提琴最后一弦发的乐声，伴随着颤动的晚风传姚芯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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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裕清勾起角，问：“那我可以得到一个……goodbye kiss吗？”

“啧，姚芯你胆大，领导说话还敢不听？”

姚芯确认自己的耳朵发烧般地红透了，但乎苏裕清的预料，他微微偏了偏，眉弯成月牙，悄声：“可以啊。”

他受到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动起来，呼却濒死一般地停住。

苏裕清遗憾地一叹气，说：“好吧。”

四目相对，两人无言，半晌，姚芯说：“虽然今晚不是我找你帮忙……但还是谢谢你。”

这换苏裕清愣住了。

说罢，他没有要发动汽车的意思，姚芯也没有转离开。

姚芯听他的语气是玩笑，便作势去捂耳朵不听。结果在一个红灯时被苏裕清单手把他捂住耳朵的左手扯来，握着他的手腕不准他动，就这样开去几百米，姚芯忍不住笑，用另一只手去轻拍他的手背，结果两只手都被他反手握住。

“哎呀，你……你好好开车。”姚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严肃起来，“快，这样太危险了，你不许单手握方向盘。”

……”

路灯的小飞虫不知疲倦地扑扇着翅膀，时不时投不成形状的影，好像是灯光本在闪烁一般。

苏裕清一直把车开到他家楼。姚芯从副驾驶车，从车绕过去时，苏裕清摇车窗，叫住了他，“不请领导上去坐坐？”

“我一直都是你领导……！谁你，我偏要说……”

他原先以为那是姚芯的嘴，呼又如同获救般恢复，但很快，伴随着空气的，他的理智也逐渐回笼——

“那我更不能请你上去了。”

“你现在又成我领导了是吧……”

“好好好。”苏裕清无奈回应，总算是把他的手放开，老老实实地开车。

“你知的，”苏裕清摊手，“我不是正经领导。”

“我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