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芯已经完全忘记了两人刚刚在争论什么，他的大脑里只剩那三个字在循环播放，而缺氧使他的思绪更加迟钝，只能呆呆地待在原地，看上去几乎有些可怜了。

程湛早已设想过一百姚芯面对他的告白时的反应，但这完全呆滞的模样还是乎了他的意料。

今晚的告白原先并不在他的计划中，只是他觉得不能再等了，甚至他认为自己应该更早一告诉姚芯。什么心设计、步步为营，在面对今晚的姚芯时统统都不作数了，他不愿再看到姚芯患得患失地在自己空寂的心世界徘徊。

“我你。”于是他又说了一遍。

姚芯反应过来了，又想捂脸——可他很快发现自己的双颊已经被程湛捧住了，于是他的手只能无措地在前挥舞一，最终无力地垂来，小声：“哪？”

程湛没有在第一时间作回答，而是反问他：“你想要哪？”

“……”姚芯哑然，他到他的微微发酸地向塌陷着，他想说些什么，可除了一滴亮晶晶的泪，再没有别的东西从他的里跑来。

“我不能对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能给你——这太自大了，我不能对你这样承诺。”程湛受到那滴泪没自己的掌心，而冰凉，携带着姚芯无所适从的绪，“但是我所有的都是给你的，它们都属于你。”

“你父亲答应你的，我都可以到，就算你想看一百场星雨我都会带你去。”程湛说，“并且我可以的比他更多。”

“……”姚芯了鼻，又问，“为什么？”为什么会我？

他无法将“”这个字说。幼时的他会将这个字挂在嘴边，世间的一切他都；可随着他年岁增，他渐渐意识到的沉重，它比喜复杂太多，光是发音就是一声用尽全力的叹息。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存在，因为你在我前，因为你是你。”程湛低声回答，“所以我你。”

他们额相抵，被月勾勒两亲密的剪影，廓朦胧地虚化，像是有不知名的镜对准他们，而他们在画面中失焦，好像就要彼此相，在这安静的夜里逃逸。

程湛喃喃：“这句话我早该告诉你的。”

姚芯握住他的手腕，缓慢但定地压，直到温脱离自己的脸颊，他说：“对不起。”

“不要哭，姚姚。”程湛脸上的表很镇静，他屈起指节，动作轻柔地揩去姚芯的泪，说，“被拒绝的是我，你怎么哭了？回去又要被小姨以为我欺负你了。”

姚芯摇摇，无言的泪得更凶。

程湛地看了他一，后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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