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补充。

他话音未落，突然被一双手住了，迫使他转过去，与程湛对视着。

他承认自己这话说得有难听，估计要伤程湛的心，可他狠狠心，还是继续说去，“你对我的这些，已经够多了，就算姚之明再怎么拜托你，你可以不用理会的，不用受他所托来照顾你……我还不起。

“要是早知给你放烟会惹你哭，”程湛说，“我就不给你放了。”

“你又不是我爸，我没办法继续这样……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些，这一切——坐飞机的等舱，你说给我买更好的毯，庙会上去的那些钱，还有刚刚的烟……我全都……”

“你对我没有责任。”他突然开，“更没有责任哄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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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装傻吗？”

“你不用想这么多，姚姚。”他用轻松的语气说，“我的责任就是哄你开心，你这两天和我在一起，开心吗？”

“那现在呢？”

“随便你什么。”他过的睫抖动两，最后垂来，敛住他底的绪，“要骂我还是要打我都随便……”

“所以，你不要总是这么拧。”程湛受到他的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只是希望你开心。”

又要掉泪，又，“但你不是这么想的，对不对？我知。”

他听见程湛近乎咬牙切齿般一字一句地叫了他的名字。

他在对方睛里看见自己惊慌的倒影，可即使惊慌，他的依然乖顺地保持原样，没有瑟缩也没有挣扎，像个了无生气的娃娃一样，任由对方置。

“还好……”

才不是。姚芯在心里默默，你现在看起来就在生气。

“姚、芯。”

“我之前就问过你吧，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姚芯说话时目光躲闪，“我爸对你多就算知遇之恩吧，你用得着这样吗？”

“我没有……我很认真的在和你说。”姚芯小声反驳。

“我也是。”

“你最好是认真的。”程湛显然是在极力克制着某冲动，声音不再像之前姚芯熟悉的那样总是平稳而包容，那层表象即将被汹涌的怒意给撕碎，他问，“姚芯，是不是我在你面前表现得脾气太好了？你觉得怎样我都不会生气？”

程湛神微顿。

姚芯却没理会他的调侃，他在程湛怀里怔怔地待了一会，才努力将自己从这个舒适的怀抱中来，他坐着，勉与程湛平视。

“开心……但是我刚刚、有一不开心……”他闷声。

姚芯迟疑了一会，，但很快又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