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逆着人向外走，自然垂的手在挨蹭间彼此碰，两人俱是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但都没有要一步的动作。

人越来越多，人一脑地涌向商场正中心，那里在零时会有倒计时与放气球的活动。

姚芯忍不住回想起上次与钱垣并排走在路上，那天他沉浸在与弟弟吵架后的失措中，因此本无暇受钱垣的绪，包括他那天对自己所说的话。

“我不要和那么多人一起放气球。”姚芯的睛在闪烁的街灯闪着光，他微微撇嘴，否决了他的第一个提议。

于是两人一齐笑了起来。

“我也是。”钱垣用同样轻巧的声音回应。

他们离开了人群，沿着公园此时安静无声的湖泊散步。

“尤其是，我家里事之后，我很少再向别人提起这些事。”姚芯，“不如说是完全没有，边的人都是因为各各样的原因和我待在一起，金钱、地位什么的……”

“好的。”钱垣答应，从一个气球商贩那里买最后两个心形状的气球，递给了姚芯一个，嘴角一丝促狭般的笑意，“那就我们两个放气球，找一个人少的地方。”

节越来越近，街上的人比两个小时前多了一倍，兜售气球与束的年轻人站在路边，向每一个路过的人推销自己手上的品。

更别提像这样远离人群，与另外一人在着小雪的夜晚散步的验，更是少之又少。他总是于闹的涡中，在喧闹混的社名利场中兢兢业业地行走多年，哪怕这与他安静的本质相悖。

姚芯小心地觑着他的神，担心他会将其视作是自己的炫耀，“我一方面明白，这样的关系并不好，并不健康，但我又无法定决心摆脱。我总是胡思想，忍不住揣测每个靠近我的人的真心……但这通常都会伤害别人，很一段时间，除了那些无效的社，我都不知该如何与别人相。”

“我很少……像这样。”笑过后，他忍不住开，但是又害怕自己的声音会破坏这一片难得的宁静，“你知吗？其实在以前，我很少拥有像这样的私人时间。”

两人开始自然而然地聊天，聊自己的过去，聊自己在公司外的生活，但钱垣自觉自己的人生乏善可陈，就和这个世界上每一个普通人一样，忙着升学、找工作。相比之，姚芯的人生就显得丰富许多，他讲到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去学术，光是上他就学了半天，最后刚坐上去，立刻就被那匹给颠了来。

但钱垣今晚的安排并不在那里。

“你想去放气球吗？”他仍然选择征求姚芯的意见，在人群中与他凑近，低声，“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就过去；如果不想的话，我们可以找个人少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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