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探视者的影消失了，犯人主动站了起来，对狱警说。好像并不期待探视者会去而复返。

狱警沉默着，带他离开前，却忍不住回过去，望向那个门，那里空无一人，好像一分钟前，站在那里的人影只是幻象。

这是那个一言不发的探视者来到这里的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他重新坐上了来时的那辆租车。北区的监狱被甩在后，离他越来越远。

他探视了他“自认为毫无过错”的人生中唯一的“过错”，他与那个犯人本就是血脉连接的一，他的罪名与他同等，他享受了那些黑暗的、不属于他的财富，他理应为这份过错赎罪。

那些过往的折磨也许是命运的惩罚，足够痛苦，足够刻骨铭心。

但他仍然到终日郁结的心脏在这一刻终于轻盈起来。

他明白，他的罪名已被抹去了。

第二卷：love

第50章 小白狼

林警官三次来到京云。

第一次是取证，第二次是抓人，第三次……是为了送锦旗。

程湛站在公司楼，在诸位员工的注视，沉默地接过那面写着“警民携手，共护和平”的锦旗，有笑不来。

向来只见过人民群众给警察送锦旗，这反向作真是没见过。理由其实也很简单，主要就是程湛在上个月的那起“黑件”的案中积极提供线索，协助警方办案，最终犯罪嫌疑人得以全落网，剿灭了那个件。

姚芯这天来上班，见大厅被围得不通，捺不住选择上前凑闹，站在人群最外围努力蹦跶了两才看清里面是什么况，正巧当时赶上最后的合照，他看着程湛嘴角僵地扯开一个得的微笑，没忍住乐了。

这时他到有人拍他肩膀，扭一看发现是苏裕清，后者朝他挑了挑眉，说：“还不去上班？一会儿记你迟到。”

他不满地念叨“这么多同事都围在这你怎么只抓我迟不迟到你一定是针对我”，但依然不能改变他被苏裕清拎着往里走的结局。

而人群中心的程湛一边与林警官握手，目光却不动声地飘向不远，将苏裕清揽着姚芯肩膀将人带走的形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倒是多亏了这面锦旗，当初那个“视频”的舆论彻底逆转，公司上都认为程湛和姚芯单纯就是两个倒霉的受害者，程湛也是为了自己的名誉，才会那么积极地帮助警察办案——

才怪呢……

姚芯穿过议论纷纷的人群，在自己的工位坐，气愤地想。

程湛明明就是为了“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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