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冷呀。”姚芯同他十指扣，笑眯眯地说，“很和的。”

他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到柯安远的耳朵里，有些失真，但平白让柯安远受到一电走过全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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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要这样？他甚至不愿意让父母看见他的模样，为什么要让姚芯来？难只是为了再见他一面吗？……

“你为什么要来？”他开说话，嘶哑的声音却将他自己都吓了一——一个月以来，他拒绝和监狱里的人说话。他的声带在久违的震动中疼痛，使他的声音难听且颤抖，“为了看看我现在的样？看你把我害得多惨？”

柯安远神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很快，那甜的月牙消失了，姚芯调转方向，带着一令柯安远陌生的漠然的表，朝这里走来，最后落座在他的面前。

柯安远突然恼怒起来，为姚芯这样满不在乎的态度。

姚芯照旧望着他，并没有开的意图。

他近乎贪婪地望着他，看他和看守所的警察谈、示证件，然后在对方的示意微笑——不需要看他的嘴角，姚芯笑起来时睛会弯得像一月牙，甜地勾起一弧度。

冬天时见面，柯安远总是忍不住问他：“你不冷吗？”

哈，这个时候倒是现他们相恋五年的、无用的默契了。柯安远心想，嘲讽地弯了弯嘴角。

柯安远像是被什么燃，他骤然提声音，疯狂地否认：“不！不是我！我本没有想见你！是你自己来的！你……”他浑颤抖着，不停地否认自己曾在“探视人员名单上”写上过姚芯的名字。

但姚芯并没有将其视作对自己的蔑视，他依然平静，仿佛对面的柯安远是一个陌生人，而他只是随意走了一家咖啡馆——而不是乌烟瘴气的看守所，然后坐在了这个人的对面。

住他的小半张脸，只他秋般的睛与冻得通红的鼻尖。

姚芯偏这样的穿搭，自从柯安远认识他时他就是这样，相似但绝不相同的大衣与围巾他好像有无数件。

他们平静地望着彼此，拿着用以沟通的电话，但没有人开。

六年了，柯安远突然意识到，他好像没有变过。

是的，他写了，并且只写了姚芯。

他说：“柯安远，是你想让我来的，所以我来了。”

柯安远冷笑一声，继续：“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看到了——邋遢，肮脏，不修边幅，像野狗，像里的耗……你满意了吗？”

姚芯摇了摇，他终于说话了。

于是柯安远便会在心里自嘲地想到，他可是在温室里大的小少爷，怎么能会到他们这些普通人所说的“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