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在我面前好像总是在歉，总是在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苏裕清的目光轻轻扫过他通红的尾，用指腹揩去了他睫上将落不落的泪珠，在心里想。你总是什么也不说，被文件砸痛了不声，加班很累也不声，心里难受也不声，总是认为大家都不喜你，其实不是的，一切都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他糊着，把刚刚骂过的人又重新谢了个遍。

苏裕清哭笑不得，扭过脸看他，只见他低着，小半张脸沉没影当中，唯有车窗外飞快闪过的灯光停留在他蝶翅般的睫上，一闪一闪地晃动。

“其实同事人也好的……虽然，我可能确实，不是那么招人喜……但是还是有人愿意和我当朋友的……”

“嗯？”苏裕清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伸手，轻轻地将对方的扶正了些，然后轻声：“你其实招人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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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呼了。苏裕清脸变了变，他大步上前，双手捧住姚芯哭得漉漉的脸，目光地盯着他，低声而快速地：“好了，好了，姚芯，屏住呼……别哭了好吗？照我说的，慢慢吐气……”

他产生了严重的戒断反应，像是戒毒警示片里的瘾君，狼狈，难看。

“跟着你，还有其他同事……学到了很多东西……”姚芯像是自说自话般，絮絮低语着，“虽然我不知这些东西除了用来上班还有什么用……”

在他的安抚，姚芯的呼频率逐渐趋于正常，苏裕清才到自己了一层冷汗。他抱住绵绵的姚芯，地吐一气，苦笑着：“我哪有不喜你——行了，折腾死我了，我送你回家。”

苏裕清没有声，静静地听他讲，恍惚间，竟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奇异地熨帖来。这时，他到肩膀一沉，是姚芯的靠着自己，呼均匀，已经睡着了。

就像现在这样，他哭得上气不接气，突然又前言不搭后语地开始咒骂全世界，几乎要不过气——

苏裕清费了好大劲从他嘴里问家住址，又对上前排司机怀疑的神，他只好尴尬地笑笑。好在姚芯很快就安静了来，喝醉的人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好像立刻就忘记了自己刚刚在因为什么难过，他缩在后座，缩在苏裕清的大衣里，声音一低去，“不过，你其实没有骂错……我确实很多东西都不会。”

，周围人的追捧，唾手可得的所有事……可越是回想，那些回忆越是鲜明，他便越痛苦，像是活生生在心上剜了一刀。

“你压榨我……总是欺负我……！你还拿文件砸我的脸……天天都骂我……”姚芯泣着控诉他，一直到上车，他依然在喋喋不休。